陆仁也是在当时吕布死的时候有感于吕布怎么会有那样的变化而不解,然后躲起来反反复复的参阅了很久的史料,才从这字里行间找到一点头绪。
或许正是因为吕布的心里有着这样的一份狼性与傲气,又因为陆仁的出现而改变了一些事情与因素,所以才使得吕布能够在战场上彻彻底底的把心底的那份狼性与傲气给激发出来吧?而吕布在这一点上真的很像狼,战场上的狼悍不畏死,可是掉进了陷阱里的狼却很狡猾,懂得如何去示之以弱,然后借机翻身……原有的历史上的吕布是被身边的人给坑了,这不就像是狼掉进了陷阱里吗?
当然,这些话陆仁是不能说出口的,而吕玲绮在听完之后轻叹了口气道:“陆叔,我真的有些不明白了。你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陆仁正了正神,微笑道:“都有一点吧。其实在这乱世之中,哪个诸候不想成为狼王?温候不过是诸多想成为狼王的群狼之中的一个而已。我想说的是温候虽然有着狼的凶狠与力量,却缺少了成为狼王所必需的狡猾。或者说温候狼得太彻底了,是一匹狂暴的狼,却因为过份的狂暴而丧失了应有的狡猾。”
说到这里陆仁又笑了:“而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当时他所在的地方是中原内陆,并不是北方的旷野草原。狼的那一套在草原上或许可以无往而不利,但在中原内陆走狼的那一套是行不通的。所以说温候他最后呆错了地方,却又把这片不适合他的地方当成了狼的草原。”
吕玲绮和貂婵这时都沉默不语,良久过去吕玲绮才幽幽的道:“陆叔,你这算是在说他生不逢时吗?”
陆仁道:“不是说他生不逢时,而是说他不够聪明偏偏又狼得太彻底了,因为他把身边的一切都当成了他的猎物,却忘了狼在猎食的同时,也很可能会成为别的动物的猎物。再相比之下,温候并不明白他一直没有成为真正的狼王,而仅仅是一匹需要一个新的狼群的孤狼而已。这样的一匹孤狼,不是什么猎物都能够捕获得到的。”
吕玲绮又低着头沉思了好一阵,这才抬起头向陆仁微笑道:“幸亏我平时经常被陆叔你逼着多读点书,不然陆叔你现在说的这些,我可能会半句都听不懂。不过现在,我到是听明白了一些陆叔你话里的意思。其实说到底,他就是没有走对路、做对事,是吗?”
陆仁沉默了一下,然后向吕玲绮默然的点了点头道:“草原上的狼来去如风、无拘无束,草原上的羊可以任它们随意的捕获。但在中原内陆,羊群却是被圈养的,有牧羊人和牧羊犬守着,又哪里会容得野狼肆意妄为?”
吕玲绮长叹道:“陆叔你的这个比喻还真是……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陆叔你说得没错,他这样的一匹狼虽然孤傲,看上去是很酷,但却没有人会喜欢他。而我,却是他这匹孤傲之狼的女儿。”
陆仁皱了皱眉:“玲绮,这些事都过去多少年了?再说他是他,你是你……”
吕玲绮猛然抬头道:“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不管他当年所做的事是如何的为人所不齿,可是他对玲绮而言,却是一个对玲绮倍加疼爱的好父亲!”
“……”陆仁沉默了。
吕玲绮接着道:“家父当年的确是做下了不少的错事,甚至至今仍为人所不齿,可他终归是玲绮的好父亲。错既已铸下,已无法回头,但至少玲绮想让世人知道,自私自利而为世人所不齿的吕温候却有一个好女儿,一个承继了他的武勇,而又懂得忠孝廉义的好女儿。如果有可能,玲绮甚至想为国为民而战死在沙场之上。因为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后世之人在提及吕温候的时候,多多少少的带出几分赞许之意。”
陆仁这回是真的老半晌都说不出什么话来了。老实说,吕玲绮的这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