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跑了回来将陆仁必恭必敬引入厅中。
陆仁在厅中又等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刘表才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之下缓步出厅。细看过去刘表面色苍白,眼中无神,头上还绑着一条古时镇痛用的绑带,脚步也很虚浮,却是真的有病在身。
陆仁见状哑然心道:“有没有搞错?在这节骨眼上刘表怎么真的病了?哎……刘表现在病了说不定反而是件好事。生病的人往往会分析与判断能力下降许多,换句话说现在的刘表应该更好忽悠一些。”
想罢陆仁赶紧离席施礼道:“多日不曾前来拜会,今日事急却叨唠到刘荆州调息病体,陆仁死罪、死罪!”
刘表脸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有气无力的应道:“陆仆射言重了!某这贱躯本就有这旧疾,已经发作数日,心神不宁之下不能会客,颇失礼数……哎?陆仆射之前不是随船队出航了吗?为何忽然又回到了襄阳?”
这种问题陆仁要唐塞过去还不简单?瞎扯上几句也就行了,再说刘表这会儿正病着,也没什么心思在这种事情上过问得太多。
于是乎两边各自说着客套话,陆仁的心中却着实有点不耐烦,心底更是烦透了这些场面上的繁文缛节,正盘算着该如何开口时刘表到是先行切入了正题道:“适才听门人所言,陆仆射此来是为我荆州安危而来,却不知我荆州将会有何祸事?”
陆仁赶紧正色道:“祸将从东至。”
刘表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有气无力:“祸从东至?陆仆射言下之意,可是指江东孙氏将要犯我荆州?”
陆仁点头道:“正是!”
刘表道:“却不知陆仆射是从何处得知此讯?”
陆仁闻言颇有些无奈的伸手拍额,心道:“这刘表还真是有够年老昏花外加迂腐的,就不想想我出航之后肯定要路过东吴的地盘?算了算了,眼下得用心拿话劝说刘表才是。”
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整理好思路后陆仁道:“刘荆州也知道我这些年来一直有派遣船队在长江水道上水运行商,数日前我在孙吴的地界上买卖货物,查觉到江东孙权这数月中一直在调集兵马、整顿战船。刘荆州,我好歹也是当过官的人,这些兵马调动的事情,我又哪里会看不出来?”
刘表微惊道:“真有此事?”
陆仁道:“刘荆州请恕我直言,我在柴桑时曾与孙权帐下执掌重兵的周瑜周公瑾有过数次来往,发觉此人虽然年仅三旬,但足智多谋且极擅用兵,论其才略恐怕不在曹孟德之下。至于吴候孙权我虽然没有见到,但从其政略举措上亦可稍见一斑,定是一聪慧而又极为狡猾之人。此二人皆为擅于用兵之人,而擅用兵之人会适时而动。而黄祖所镇守的江夏门户……”
话到这里陆仁就连连摇头,那意思到了也就行了,不用说得太明。反观刘表闻言尚未全信,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也难怪,刘表的政治能力与文学修养是很不错,但在军事谋略上却绝非长项,加上现在年事已高人又病着,哪里能够做出准确的判断?这会儿就是有些意动却也拿不定主意,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陆仁见状知道得拿点有说服力的东西出来吓一吓刘表才行,于是故意长叹了一口气后才道:“刘荆州可还记得我上回来时所言及的贩粮米前往江东灾区牟利之事?”
不提还好,这一提起来刘表看陆仁的眼神马上就变得满是鄙视,看那架势就差没把陆仁给轰出去了。
陆仁对此只是随意的一笑,他早就已经对旁人这种鄙视的眼光免疫了。顿了一下接着道:“陆仁自知此举甚是恶劣,也知道刘荆州定会因此一事在心中鄙夷我的为人。只是刘荆州你是否有想过这里面其他方面的事?其实以江东诸郡之富庶,纵有有几个县治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