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上,微有些不自在地缩脚,珍妮却有些惊讶。
小雅不明所以,难道丁小雅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连穿鞋还要人给她穿?
她身体还有些软,却没了晕眩的感觉,到底是葡萄糖管用啊。
跟在大夫人身后,她站定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任由他们打量,却在老爷子犀利的目光和老太太轻蔑的眼神中握紧冰凉的手心。
老爷子透过老花镜打量她,朝大夫人点点头,大夫人对另一个帮佣笑说:“去请化妆师进来。”又对拉起小雅的手,慈爱道:“你别怕,都有我们。瞧你,妆都花了,衣服也要重新换一套才是。”
珍妮听了忙将小雅带到更衣室,打开衣橱,里面竟然全是旗袍:“太太,您要穿哪件?”
小雅随手一指。
珍妮拿出一件大红色的,小雅窘了:“换一件吧,太艳了。”
“这件喜庆。”珍妮说完,征询地看向她。
喜庆?因为她太苍白了吗?便点点头。
“您闭眼睛养养神,我给您换。”
小雅确实有些累,刚才的镇定耗费她不少精力,而且这女管家对她似乎很熟悉,她若是不答应,说不定还真能被她看出什么,便“嗯”一声,闭上双眼,思绪却是一片混乱。
“小雅怎么像换了个人似的?我感觉她跟以前有些不同了。”老太太轻声抱怨。
“胡说什么?变了才好,若还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不是招人嫌吗?”老爷子轻斥。
“爸,妈,小雅新婚,又遇到这样的变故,性子沉稳些也是正常。”大夫人轻声劝解,嘴角带笑,眉头却微微皱起,眼角狐疑地斜过丁二夫人。
丁二夫人头垂得更低。
几人恢复沉默,除了大夫人脸带笑意,其他人脸上都无一分喜意。
小雅换好衣服,珍妮劝她再歇几分钟,以免再次晕倒。小雅摇摇头,她不惹事,却不代表会怕事,不敢从珍妮口中问,只能出去直面惨淡的人生了。
她推开珍妮的扶持,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未发出声响,就像走在棉花里一样,她却走得极稳。
她刚出来,几个化妆师已经进门,直接将她按在梳妆镜前。小雅不愿看镜子里的那张脸,闭上双眼养神,任由他们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她脸色不好,你们要让她看起来红润健康些。”大夫人提醒道。
化妆师们齐声答应,重新给小雅上妆、盘发,设计师检查一遍妆容,给她戴上红纱手套,又给她佩上一枚胸针:“如此,大夫人可是满意?”
眼前的小雅一身大红旗袍,睫毛弯弯如蝶翅,两腮红润若含羞,双眸清澈如水如烟,发髻一丝不苟,青春亮丽又端庄稳重。
“嗯,看起来倒是不错。小雅啊,你这么打扮跟新郎真成了一对。”她转头笑问丁二夫人,“谷丽,你说是不是?”
丁二夫人抬头看了小雅一眼,勉强笑说:“大夫人说的是。”
“你小婶都这么说了,可见,是真的好。”大夫人拍拍小雅的手。
小雅垂下眼帘作害羞状,实则是为大夫人口中的“小婶”吃惊,她记得那日胡渣男就是称呼这么称呼丁二夫人的,丁二夫人那日却说丁小雅“我可怜的女儿”,当日情景也确实佐证丁小雅是丁二夫人的女儿,能为女儿去死的除了亲生母亲还能有谁?
那么,眼前的这位大夫人,她该怎么称呼?大夫人又是谁?不像是她传说中的婆婆,更不像是什么大伯母。
她脑子里不停搜索记忆,可惜全是莫小雅的记忆,丁小雅除了给她一副身体,连点记忆的渣也没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