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坐端，看向沈之幸。
沈之幸嘴角勾着笑，神情淡漠似嘲。她看着手中的水杯，顿了顿，才低声继续道：“歌云姐姐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歌云咽了咽口水，抿一下唇。“当时离开他，是因为觉得他没有那么爱我，我也确实配不上他。可是这一段时间，我已经看的透彻。”
“哦？”
“他很爱我，我也爱他。我们彼此相互爱慕，即便是有差距，也不该随便放弃。”
沈之幸听得笑了，“所以你是想要成为聿哥哥的夫人不成？”
“我会的。”歌云淡淡的落声，看向沈之幸，一丝不苟道：“我会代替你的姐姐，好好陪伴他，爱护他。”
听到这话，沈之幸不由得愣了一下，一瞬间歌云以为自己看错了，沈之幸一向带着淡淡骄傲的眼眸竟倏地黯淡下来，晃出一缕泪花。
“歌云姐姐。你我都是女人，我真的不想为难你。可是我不得不劝你看得清楚一些。替代品，只是替代品而已。”
歌云垂眸，对于沈之幸的挑衅，她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淡淡道：“我相信他。”
“他对任何事情都很认真，对待爱情更是固执的可怕。如果只是替代品的话，我不会跟他回来。”
“你以为他现在抓紧你的手，就再也不会放开了吗？”沈之幸笑了笑，忽然站起身来，眼光变得有些激烈，“歌云姐姐，既然你回来了，就要待得久一些。因为一切才刚刚开始。”
说完，沈之幸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走了。
……
晚饭的时候，李顾聿发现歌云很没精神。
随手加了几筷子的菜到她碗中，“一直吃饭的话，菜要剩了。”
歌云低低“哦”了一声，埋头开始扒饭。
“你有心事？”
突然起来的问话，让正满脑子想入非非的歌云陡然凝神。她看向李顾聿，只见他长指优雅的动着筷子，一口一口的缓慢吃饭。
脸上神色如常，清淡无味，不似关切。
“没有……”
“说谎。”他还是淡声。只是语气上斩钉截铁了些。
“……”歌云嚼着菜，有些为难的看着他的侧脸。
李顾聿已经吃完饭，由于胃的问题，他吃饭不多，每次只有一口米饭，再缓慢来几口菜就完成。饭碗空了，他扫一眼饭桌，便将歌云动都没动一下的清蒸虾端到面前，苍白干瘦却依旧美型的手捏住了虾，就开始往碗里剥。
“见了之幸之后，你就有些闷闷不乐。和她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边熟练的剥虾，边随口轻声。
歌云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觉得她好像很喜欢你。”
李顾聿的手停了一下，“是吗？”
“所以她对我有敌意。”
李顾聿轻“恩”了一声，“之幸还小，不懂事。”
“我知道。但是我很怕她，我觉得她会……”
“会什么？”
“会……”歌云总觉得这话很矫情，可是又不想违心的收回去，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如实道：“我觉得她很危险，她会……拆散我们。”
“……”李顾聿嘴角起了一丝笑意，剥虾剥的更加专注了。半晌才接话道：“你就是为这个害怕？”
“有一点……”
“不管是任何人。”李顾聿的声音沉下，轻慢却带有十足的压迫性。叫人一听便不由信服。
她目光轻烁，看着他对过来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