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丁睡一块啊!”
“阿丁的房间很小呢。”
“司徒大人真抠门,也不安排大一点的船。”
王熙之言辞振振道:“嗯,钱都花在你和桓符子的婚礼上了,现在就去讨债啊。”
司马兴男未想过自己会被性情古怪的王熙之给说得哑口无言,这莫非就是近朱者赤,跟谢安亲近,连王熙之的口才都好了起来?
好歹送走了谢安他们的船,司马兴男站在码头一直望着望着,最后只看到一抹白色船帆消失在视野尽头,河道拐了弯,带走了她的丈夫。
司马兴男这才回过头对王熙之道:“你不想阿狸吗?”
王熙之正对河里的鱼感兴趣,想着趁谢安不在,好好锻炼下自己的钓鱼技术,免得以后出门都没得鱼吃。
听长公主这么一问,她怔了怔道:“想啊,还担心呢,万一打起来受伤就可怜了。”
司马兴男有些抓狂,“可我看你这样一点不像担忧啊!”
王熙之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点了点脑袋,“担忧都在里面啊。”
“笨阿菟。”司马兴男对她在某方面的呆简直是服气了。
王熙之这时想起谢安的嘱咐,连忙道:“其实,长公主你想学做菜吗?或者是做衣服?如果你实在无聊,阿狸说让我带你玩,或者你要……”
司马兴男万年不变的童年理想,“我想带兵打仗。”
“嗯,女将军也行啊,可我没背过兵法,要不你等我背一晚,明日再来找你?”
司马兴男瞧着王熙之鼓着包子脸一本正经要背书的模样,连忙搂过她的肩,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阿姐我可不敢让你为难,不然阿狸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家那个呢……”
……
离开建康的少年们宛如离开樊笼,雀跃大过担忧,不过已为人夫的桓温被谢安踢出了少年的行列,体力活都交给他。
“先去何处?”桓温丝毫不知自己已被谢安定位成苦力,来到甲板上,问问这位军事有何指示。
谢安展开地图,估算着路程,随口道:“当然是历阳。”
桓温搓着手道:“那咱们还劫刘胤的商船么?”
此次以道歉为名,但实际是给刘胤压力去了,谢安之前在码头那一出,抢了城建材料让刘胤一毛钱都没赚到,幸而消息封锁,尚未传出去。
谢安故意问道:“这一路带着那几个商贩去,就是给刘胤赔礼道歉去了,怎么,你还想再加一笔?”
桓温道:“反正都劫了,一次两次又有何关系?你太学院不是缺钱么?”
上回抓到几个商贩被他们塞在船底,身份是江州人士,而且沈家总不能养着吃白饭的废物,该送回去的还是要送回去。
谢安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笑道:“老师说让我问尚哥,他若同意就行动。”
桓温满足道:“尚哥一定会同意的。”
这江景看久就容易犯困,桓温想了想干坐着也不是事,他也不如谢安那般可以坐很久修行,干脆下了舱底,找那些商贩晦气了。
等到谢安去找桓温才发现,这人已经开了小型赌场,专坑这些商贩,一个下午的光景就让他们打了一叠的白条。
桓温痞气毕露,握着那叠白条敲着手掌,“各位大爷,这白条可是白纸黑字啊,我好歹也是驸马,你们可不能骗我。”
众商贩见到谢安,反而见到救世主般纷纷喊冤,谢安面无表情道:“吃饭了,你们要吃的话,也要打白条啊,这叫做饭票。”
“不吃白不吃,若是不想花钱就饿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