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财政因战事民生吃紧。
不过对于谢安来说,谢尚大胜归来是最好的礼物。
寿春城在五日后攻破,石赵损失不大,因为早就做好了撤离的准备,只不过谢尚遇到了一个年轻的对手,回想时还是有些印象,“这一趟也就是那少年令人难忘了,看起来比你还小就当了先锋,上阵冲锋气势非凡,不过还是没我厉害咯,被我打伤了。”
江南梅雨时节,谢安一面整理着书房里的书,看是否受潮连页,一面听谢尚讲这一路的事,结果战争不外乎是那样,唯有那羯人少年先锋可做谈资了。
“那少年叫什么?”谢安来了兴趣,能被谢尚夸的敌军,自然是要好好留意。
谢尚道:“自称石闵,其父是石虎的养子。”
谢安叹了口气道:“那你该把他捉回来的,我同他认识。”
然后他将与棘奴在相识的事说给谢尚听,谢尚笑道:“那下次你亲自去抓。”
谢安一听来劲了,抱着一叠书凑过来问:“怎么,以后尚哥会带我出征?”
谢尚帮他扶着书,笑道:“何时你跟桓符子一样心急了?淮南一役暂且平定,寿春收回,石赵后撤,等着石虎迁都邺城后,再看情况如何,起码这一年是没有战事的。”
谢安道:“不是心急,只是先走出去看看风光。”
谢尚知道他最近帮着桓温去泾县复仇一事,想到自己十五六岁时,那时刚逢父亲去世,谢安才四岁,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如今也生得如玉树般挺拔优雅,不由感慨时光。
“听闻那日苏峻死前,你骗他服了寒食散,又在乱军中射中他的马,这才让我军轻易拿了他的性命,这等事,还亏得主公言明,不然你这功劳又埋没了。”
谢尚还道这数月来谢安所做的事,无一不改变着整个战局,也不知王导要给他怎样的奖励,起码这婚事也该订了罢?
听着谢尚的絮絮叨叨,谢安淡淡笑道:“这点功劳换旁人也是能做,我只是沾了老师的光,而且我和阿菟……不急的,她是玄道天命,守心如一,她不会变,我亦不会变,而且求亲,我还需选个地方。”
谢尚虽不是迂腐之人,倒也奇怪:“婚姻向来是长辈做主,你需你求亲?这是哪来的规矩?不过随你们了,反正我很满意这个弟妹。”
“倒是你啊,这袁姐姐虽是搬回袁家,可她在我们谢府住的事情可是传了出去,我看阿姐马上就要逼婚了,不然有损人家名节。”谢安倒为他烦恼了,原本婚姻之事在家族中就看得很重,他和王熙之都是异类,他有谢尚宠爱,王熙之有王导偏袒,可随心随性,可谢尚不行,大伯一脉只有谢尚了。
提到这等事谢尚就烦心,干脆无赖道:“你脑子最灵,这事就当阿兄的考题吧,考不过就罚你一月不许见阿菟。”
谢安没料谢尚耍起无赖来,也是让人无法招架,这劝说谢真石不催促谢尚的婚事……简直比劝说苏峻不过青溪栅难度大。
正巧姐夫也从前线回来,与阿姐一家团聚中,趁着阿姐心情好替谢尚游说,还是等姐夫走了再说呢。
拿不准阿姐的想法,谢安只好问问他的小军师王熙之了。
王熙之小院里风景永远那么恬淡,虽说长大后要男女避忌,但在旁人两人不但是青梅竹马,还是郞貌女才,站在一起就够赏心悦目,已是众人默认的一对了。
当然谢安的才华是有名的神童,但跟王熙之这种天才比还是略逊一筹。
虽说王熙之时常说谢安比她长得好看,但也没见小姑娘多在乎容颜美丑,每次谢安只要一句,“阿菟可爱就够了”足以让她展开笑颜。
自认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