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巴巴看着满湖荷花如浪,却不能深入荷丛,实在有些可惜。
近五月,菡萏初开,满目绿色,十分悦目。
阿乙被王熙之塞了一堆粽子贿赂,还是如常在岸边苇丛里牵着拴着船的绳子慢慢转悠,月夜银河如练,远处湖中的少年少女如天降仙童似的,身影飘渺欲飞。
阿乙这些年看着两人长大,总觉得像是自己又从头活了一遍,告状这种事哪里舍得?
王熙之愈发胆大,脱了鞋袜就坐在船舷踩水,谢安放在船头的钓竿屡屡有鱼咬钩都被她的动静吓跑。
最后她弄得自己浑身都水,连发都湿漉漉的。
“若不是自幼认识你,还以为是哪来的疯阿菟。”
王熙之吐了吐舌道:“帮我梳发可好?”
“女孩儿的发可不能随便被人碰的。”谢安边说边挽过她的一把柔顺的乌发,只觉得那发在自己指间缝隙轻轻坠下,连心都随着船轻轻晃了起来。
王熙之反问:“阿狸想当别人吗?”
“不要。”谢安笑了,日前被沈劲质问的纠结顿时消散了,“别人是别人,阿狸和阿菟是一块的。”
少女的发到最后还是没梳好,谢安纵是什么都会,但帮女孩儿梳头还是头一遭,不知为何,这手都不由微微发颤,比握刀杀人还要让他心悸。
“还得多练。”王熙之抱膝,眉眼如月弯弯,坐在船的另一头望着他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