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后迅速缩回了头,同时痛苦地低嚎了一声,立刻用双手捂着脸,谢安忙冲上去,用力掰下他的手,低低道:“别揉,若揉了眼睛就坏了!”
“屋外何方小贼?”一尖细的内监特有的嗓音传来,那人不慌不急道,“有胆闯宗王府,可没命逃了!”
“望帝春心托杜鹃,是你师父让我来清理门户的!”
谢安故意沉着嗓子道了一句,然后拉着阿润躲到树丛中,沈临风迅速拔剑,将纸窗斩破,循音朝那人刺去。
听到谢安这话,那人当即顿住,这一分神让他结结实实吃了一脸的窗灰,来不及洒手中的药粉就被沈临风给一剑架在脖子上。
“真的是如意,杀了?”也不知沈临风看到了什么,语气顿时凌厉起来。
谢安忙道,“不可,先打晕他!”
沈临风忍着脾气扬起手刀将如意劈晕,同时屋内传来瓶瓶罐罐倒地的声响,他对谢安道:“你别进来,否则我怕你也想杀了这狗玩意!”
谢安隐隐听到阿劲轻语模糊声音,忙道:“你快带他走,不要耽搁!”
然后他转头去查看阿润的伤,因为阿润的手一直被他死死攥着才没有去揉眼睛,借着幽幽月光,他看到阿润紧闭的眼被蒙了一层姜黄色的粉末,用毒之人的防身药粉若弄不清份量和成分,也不好治,幸好阿润身上没有别的伤口,落在眼中的可用油洗净。
于是他对阿润道:“听着,我是你的小先生,在东海时我曾替你看过病不曾害你,如今你若不想后半生看不见事物就得管住自己的手,你们阁主柳生与南顿王串通卖国,你若还当自己是汉人,就给我好好清醒清醒,待会有人带你去安全之所,你若想见柳生,我们也可带你去,只是现在你给我乖乖跟着走,不然,我们将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你可明白?”
阿润听着谢安的声音,犹豫片刻,终于点头道:“你是小先生,我且信你,但符元我是不信的。”
你家桓温老大现在还在刑部担着杀你的人命案子呢,谢安腹诽,随即沈临风背着被玄袍裹得严实却气若游丝的沈劲出来,谢安迅速探了探他的鼻息与脉搏,少年的脸苍白如纸,但与他目光相触时,却用力笑了笑,“死不了,我还等着你让我家的沈郎钱名满天下呢……原本还以为要再受几天苦来着。”
谢安白了他一眼,“别跟我来这套煽情的,你这人也是笨,我猜你定是因为不忍心抛下阿润这小子才逃不走的。”
沈劲摇摇头,“那人武功很高,我打不过,你快走,这里不能来。”
“你们一个也逃不走!”这时,如意跌跌撞撞从囚室跑了出来,同时他吹响手中银哨,锐利的哨声彻底打破了内院的宁静。
“你下手太轻。”谢安扶额。
沈临风蹙眉,冲上去再度打晕了如意,才道:“我从来只杀人。”
很快就会有人来,说不准承影已经再往回赶,或者内院还有别的高手,沈临风背着阿劲,谢安拽着瞎子阿润迅速朝外院的偏门走去,这是死士为他们留下的逃路,可没想还未靠近,沈临风与谢安同时嗅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定睛一看,半面灰墙上染满了血迹,还是刚沾上不久,在月色下,尚能看清有血珠缓缓滑落。
看来死士已经死了。
黑暗中有一人静静伫立,剑如蜂鸣,已是出鞘。
“叛王者,死。”那人似乎也是死士,沈临风轻蔑一笑,可谓是艺高人大胆,背着沈劲就朝那人冲了过去,只听得几声刀剑相交之声,谢安还来不及看清,就又见墙上被溅上一道新的血痕。
“想拦我起码也得有十个这种身手的,他一人留在这里,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