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罐子,稳稳放在桌上后连忙问她,“手怎么了?”
靖宁大概想到是什么原因,苦笑一声,“应该是早上在军营里拉箭太猛导致的。”
“拉箭?”
“是啊。”她耸了耸肩,“着急在部下面前示威,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看她说得风清云淡,景澜却能感受到她话中的无奈与酸楚,她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劲,才会将自己的手伤到这种地步。
听薛安说,她从薛毅死后就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过,每天忙到三更半夜,睡觉也只是两三个时辰左右便又起身料理诸事。
护送父亲的骨灰上京,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办妥一切赶回平城,诸多的事务压在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却从未见她说过一句苦,依旧每天早出晚归,努力地做好每一件事。
他自诩见过多少女子,还从未有像她这般不把自己当女子看的。
合上酒罐子,他轻喃道,“别喝了,快回去休息吧。”
靖宁托着下巴撑在石桌上,浓郁甘甜的酒香让她不禁有些昏昏欲睡,袖长白皙的手慢慢滑落,她趴在桌上合上眼眸,呢喃着,“我不是醉,只是有些累了……容我趴一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