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以为意道,“不过他安没安好心,倒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帮我们的忙就行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鸾歌若有所思:
这样难得平心静气的与旁人说话,只怕这厮又谋划着什么了吧?
可叹那小二本想借机套话,只怕这番反会被人套了进去……
当初舒阳所言尽心立意,但凭个人才智而非术法扭定天命,如今看来,已然开始慢慢铺网,而不是仅仅嘴上言说了……
想到这里,鸾歌的唇角弯了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但云晴显然不知道这么多——当然,就算知道这么多,以她的性子,只怕根本不会想这么多,所以只听她带着几分赌气道:
“不过是请一个车夫的事情,哪里就非他不可了?您还给他银子,万一他真是坏的,找来同伙在路上害我们可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这么热的天儿,你们几个姑娘家不方便抛头露面,我也怕晒懒得劳累,不过是一点银子就能解决的事儿,倒不用那么计较。”
舒阳笑了笑,继续道:“你担心的那些,都不会发生的。我方才不是说了,他们家的小姐可是贺州知州的如夫人,若真敢这么做,只怕那位姑爷先不答应。不信你问云婉,看我说的是不是?”
自从舒阳说起贺州知州和聚德客栈之间的关系时,云婉就有些心不在焉,此刻更是因为不知从何而来的忐忑,手中的帕子已经绞在了一起。
这时候忽听舒阳说起自己,不由晃了晃神,看向提到自己的舒阳,又对上探寻般望着自己的云晴,不由道:“啊?怎么了?”
“云婉姐怎么了?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莫不是日头太毒中暑了?”云晴皱了皱眉,想到外头那毒辣的日头,甚至还伸出手来想要探探她的额头。
“没,没有。”云婉慌忙道,然后避过云晴的手,抬手牵住了她的手腕笑了笑:“我……我是想着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山上,所以才没注意听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说着她望向舒阳,敛神道:“主子方才有何吩咐?”
“姐姐你可真是那操劳命……这都下山多久了,就算落下什么也肯定没法回去取了,还是别再想这件事了。”云晴嗔看她一眼,然后解释与她道:
“方才主子说贺州的知州娶了这家客栈的小姐作如夫人,那小二还说整个贺州城都知道这件事,姐姐不是说曾在贺州待过吗,我不信那小二所言,所以主子让我跟你求证来着。”
“这事啊……好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吧……”
云婉吞吐着,然后连忙又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当时跟着众人一块忙着躲灾,吃不饱穿不暖,又哪里还有心思去打听这些事儿。”
“这倒也是……”
云晴点了点头,觉得云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心中疑问突起,她又转向舒阳,奇道:
“主子方才骗那小二说我们是平州的人,我还当您是瞎说的,可是您居然知道这聚德客栈的事儿,莫不是您真是平州人士?怎得从不曾听您提起过?”
云晴不知事,自然是想起什么说什么,只是这句话开的好,霎时便将话题转开,使得云婉暗自出了一口气:
好险……
当然,她没有注意到,自从她失神的片刻起,鸾歌的注意力便一直放在了她的身上,那好似躲过一劫般的片刻松气,自然也没能逃过鸾歌的眼睛。
尤其是当云晴的问题再起,鸾歌将目光重新放在别处,她更不会留意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已然被人收入眼底。
“这个倒真不是我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