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防守阵形环环相扣,互相掩护,没有死角,末将冲进去之后,立即便遭受到了来自三面的攻击."
田单眼睛微微眯起,"也就是说,对方的防线并不是单线?"
"是的,相爷,末将认为,对方是有意放我们突破一段冲进去,然后利用这种防守,大量地杀伤我们的士卒,所以,这是一个陷阱."
"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平推!"李善毫不犹豫地道:"不要管对手在某一个方位之上露出来的破绽,因为我们不知道那是破绽还是诱饵,最好的办法便是一个个的堡垒打过去,从外面一层一层地将他们削掉."
他顿了一顿,"当然,这会造成士卒的大量伤亡."
田单点点头,转眼看向霍思安,"思安,最后对征东军逆袭的反制打得很漂亮,狠狠地杀了对方的嚣张气焰,这一场是与对手的白刃战,你觉得对方战斗力如何?"
霍思安站了起来,"相爷,与敌最后一战,我们虽然获胜,但也付出了不菲的代价,被我们包围起来的征东军,在格斗之上,的确不像是训练有素的老兵,内里像这样有经验的老兵甚少,应当是他们的军官,所以这支部队,应该像相爷所判断的那样是一支新军,但末将担心的是,这支新军的战斗意志极其强悍,从没有一个俘虏便可以看出来,真不知道高远给这些人灌了什么**汤,这些士卒完全不惧死."
霍思安的话,让大帐内的气温再次降低了几度,田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挥手道:"今日就到这里,大家也都累了,先下去歇歇."
众人退下,大帐之内,仅剩下了田单一人,此时他的面容之上才露出一些疲惫与焦灼,韦和两万骑兵入辽西,如今崤山关被征东军阻断,他们便成了一支孤军,虽然现在辽西境内并没有大股敌军能够威胁到他们,但这仍然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最关键的便是补给问题,一旦韦和的补给陷入了困难,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便会大打折扣.
而楚国的行动,让田单有些出乎意料,一直像一头病猫的楚怀王这一次竟然下了如此大的决心,大举调兵往临沂,虽然那些楚兵战斗力不堪一提,自己留在国内的兵马足以应付他们,但楚怀王所表现出来的决心却让田单甚是担心,楚国毕竟是一个大国,又被秦人所牵制,但一旦楚怀王决心要大干一场的话,齐国也必须全力应对才能挡得住,但现在,条件显然也不具备.
不管楚怀王打得什么主意,但短时间内,楚军是不可能威胁到我们大齐的!在心里默默地估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比,田单得出了结论.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悄悄地积蓄实力,国内武备充足,自己临走之时,更是在临沂留下了一支兵马以防万一,现在看来,倒是万分准确.
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与征东府的这一场战争,如果自己获胜,便是阳光灿烂,百花齐放的春天,如果输了,严酷的寒冬必然就会来临,楚人就算再羸弱,也必然会来趁火打劫.
值得庆幸的是,驻守在崤山关的的确是一支新军,顶多里面编入了一些有经验的军官而已,拿下他们,是现在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田单终于下定了决心,先前在战场之上,看到征东军的凶猛反扑之后的那一刻,他已经有些动摇,甚至起了退兵的打算,拿下琅琊,掌控天河,也是不错的结果,虽然最后要面对征东军的反扑.
如果能顺利地击破眼前这支敌军进入辽西,自己就会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当然值得赌一把.就此撤兵,留下高远这个大敌,后患无穷.
杀人杀到底,决不能留手.
田单决心一下,张鸿宇的新编第一军便注定要在崤山关经历一场血与火的考验.而就在张鸿宇面临着巨大考验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