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他便被串在长枪之上,向后飞退了数十步。
两名长枪手手腕一拧一抖,从宇垂‘胸’前拔出了长枪,失去支撑的宇垂从空飘落下来,眼神彩慢慢消失,却还死死地瞪着不远那在风猎猎作响的高远帅旗。
他坠落在马阵之,无数的马蹄从他身上践踏而过,但黑衣卫冲过这片区域的时候,他与所有倒在地上的士兵,一齐化为了滋养这片土地的‘肥’料。他的部下,他的敌人,在这一刻,不分彼此。
他想死在高远手,但最后,杀他的却是几个不知名的小兵,是真正的默默无闻,在征东军,这些人就是因为不出‘色’,才被集到了一齐,练习这种不需要什么出‘色’的武艺,过硬的骑术,只需要服从命令,无畏生死的马阵。
骑兵败得快,步兵则根本是毫无斗志,许原与严鹏从两个方向之上,向着步兵阵地缓缓推进的时候,东胡步卒们不是像他们的骑兵一样,奋勇迎上去,而是在一阵哗‘乱’之后,一部分人转头奔向辽河,一部人虽然还拿着武器,但却茫然不知所措,最后一部人竟然是直接抱头蹲在了地上。
想逃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公孙义摧动骑兵追了上去,一刀一个,直接了帐。
最后的这一场决战,只用了不到区区一个时辰,宇垂与他的两千骑兵尽皆战死,而剩下的五千步卒,倒是死伤极少,几乎都成了俘虏。
“此战过后,河套平原定矣。”孙晓喜形于‘色’,这一仗打得实在是有些惊险,如果不是在关键时刻高远率兵赶到,那么大雁湖就完了,而大雁湖被敌人占领,则先知城,统万城便成了孤城,必然不能久守,从失败的边缘到最终的胜利,其实相差也就只有那么短短的几个时辰而已。
“不,只能说,辽河以西已经基本安定!”高远摇摇头,“索普不会放弃河套平原,接下来,我们会碰到更难缠的对手。孙晓,让你手上所有的骑兵,加上上官宏,贺兰燕手的骑兵,过河,扫‘荡’两百里之内的所有东胡人,毁掉他们的大帐,杀掉他们的牛羊,砍光他们的战士,驱赶他们的‘妇’孺老弱不断向东。”
“是,都督!”
“抢在索普之前,让对岸两百里之内,再无一个东胡人。”高远冷冷地道。“索普即便想再与我战,没有半年以上,他就休想再在对岸站住脚跟。”
远处马蹄声响,许原,严鹏带着他们麾下的将领,正向着这里奔来。
“抓住那个指挥东胡步卒作战的齐国将领没有?”看着两人,高远问道。
“没有!”许原摇摇头,“遍寻军,也没有找到这个人,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齐人,只是他的护卫,审问了一遍,才知道这个齐国将领将田宗敏,还是齐国国相田单的族人,不过在他们发起进攻之前,这个田宗敏便在自己的帐内自杀了,死前吩付这名卫兵纵火焚烧了他的大帐,本来田宗敏让他在完事之后也自裁的,不过这家伙怕死,‘混’在东胡兵当了俘虏。”
“自杀了?”高远诧异地问道。
“是,我们审部了这个卫兵,他说,田宗敏知道自己绝不能落在我们手,甚至连尸体也不能落在我们手。”
“倒也是一条汉子!”高远沉默片刻。
“这样的人,就该杀个七八遍才好。”一边的陈斌咬牙节齿地道。
“国战无正义,内战无英雄!”高远缓缓摇头,“我们与东胡之战,谈不上谁是正义的一方,争夺生存之地,立基之地,你死我活而已,我们可以杀死他们,却不必唾弃对手。许原,厚葬了这个田宗敏的尸骨,至于哪个卫兵,也杀了吧,算我替这个田宗敏完成遗愿。”
“遵命!”许原回头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一名亲卫立即如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