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嚣张?这是对匈奴勇士,对狼的子孙的挑衅!
不待屠图做出决定,城墙上已沸腾鼓噪成一片。
“吾王,请让我出去斩杀他!”站在屠图身旁的几名匈奴勇士立即大声地吼了出来。
号称丘林第一勇士的渠牦更是怒吼道:“我会将他的头颅制作成我马股后常用的酒具!”
城中勇士虽然不多,但城下汉军人马还没自家多,屠图也就不如何慌张,虽听传闻邓季兵马精悍不在匈奴之下,然只要自家不全军出阵,野外中伏,有何可惧?汉人竟敢到肤施城下叫阵比斗,若不应战,坠掉自家勇名,日后部众谁还肯服?丘林氏如何还敢称匈奴四大族之一?
自不能放任其在外耀武扬威,屠图想了想,收起一贯的谨慎性子,将身边一名近卫勇士派了出去。
“唉!”
没得到出阵机会的渠牦和其他人一起哀嚎起来。
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匈奴单骑出城应战,两名汉骑往后稍退让出场地,充当翻译的骑士勒马直接往后退回队中,只留车黍在场。
“咚!”
匈奴勇士手执流星锤,车黍手中双戟,双方相距三十丈,语言不通,只能相互打量一番,自都没什么废话。
几乎同时,汉军阵中鼓响,城墙上牛角号鸣,两骑俱向对方冲杀而去。
马蹄踏残白霜,两名骑士马速很快提起来,迅速接近着。城上城下,数千只眼睛盯盯地看着这一幕,等着那交手的结果。
“得得”的马蹄声响得疾,双方越来越近,能看得清彼此面上的须发,十丈、五丈、一丈!
“嗷!”
“杀!”
交手刹那,两人口中都发出一声怪叫,接着两马交错过,车黍右手大铁戟荡开流星锤,左手诡异地划过,寒芒闪动,已刺入匈奴勇士的身躯。
战马往前奔出老远,马背上身躯才往侧一歪,“砰”地跌下马背去。
甩掉右戟上缠着的流星锤,车黍回身下马,将地上半死的匈奴勇士首级割下,拎在手中,再上马对城头高举:“何人敢来再战?”
无需通译,城上匈奴人都很明白他的意思。
“渠牦,你去!”这汉人敢来挑衅,果然武勇,看身边部众们俱都愤怒嚎叫着请战,屠图不想再损耗自家勇士,立即道:“若气力武艺不能胜,用弓箭赢他!”
渠牦是丘林氏第一勇士,大力无穷不说,一身技艺最值得称道的是他的箭术。
城门再次打开,渠牦挺矛出阵,对他甚有信心的城墙上人等欢呼声不断。
语言不通,如上次一般,没什么废话,对峙、鼓响牛角鸣、冲锋!
打马交手几合,两人武艺、力气却俱都相仿,只能堪堪战个平手,渠牦记得西祁王的话,待再一次交错而过时,取弓在手,回身便射。
听到弓弦响,车黍吃得一惊,忙弯腰俯身在马鞍上,却是迟了一步,只让过要害,那箭正射在他右膀上,右戟一时拿捏不稳,脱手跌落。
“喔哈!”
汉军中俱都惊忧,城头却都是大喜,齐声高呼助威,渠牦拉转马头,挺矛急追,然两骑尚有四五丈远,忽听“呼”的声响,一道寒光迎面而来,乃是车黍临危反身甩出的马鞍上小手戟。
渠牦却也了得,伸手一拉马缰,战马立即直立起来,替主人挡了这一下。
不过小手戟正中马颈,竟伤了动脉,大股鲜血喷涌而出,任渠牦平日驯养得再好,畜牲要害受创,顿时暴跳起来,将他甩下背去。
渠牦跌在地上,还未能撑起身子,车黍已打马回来。丘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