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便急着去找,一离开便是数日,抛家弃女,无影无踪。”
她还记得那一年的荼蘼花开,她喜滋滋摘了好看的花瓣,跑去送给母后。母后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说道:“彤儿,你又不专心修炼,去弄一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岂是公主该做的事?你如此不省心,总让母后操劳。”
那天,她悄悄退下,将花瓣放在母后寝宫的窗檐下。她心里认为,母后是嘴硬心软,其实喜欢她送的荼蘼花。天底下,哪有一个母亲不爱女儿的,母后对她严厉,其实心里很疼爱她。
但是,第二天她去母后宫里请安,却看见荼蘼花仍然堆在窗檐下,片片花瓣如泪,早已零落枯萎。
从那时开始,她就慢慢明白,母后心中不喜欢的,并不是荼蘼花,而是她的女儿。
紫宁听了彤公主的话,登时一惊:“你说什么,娘亲去找我?她如今不在发鸠国?”心中跳得慌乱,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华瑶女帝离开发鸠国,一个人落了单,会不会遇到危险呢?
华瑶女帝与发鸠帝君决裂,势必不会向天妖妥协,她拥有女帝之阶的功力,也是天妖的眼中刺肉中钉。
彤公主深吸了一口气,红肿的眼眸有些发紧,她眨一眨双眼,再次打量紫宁,半晌突然说道:“我想问你一句话。”
紫宁坐在榻桌对面,恍神说道:“问我什么?”
彤儿是她的妹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正该是豆蔻年华,天真活泼。她从心底非常希望有这样一个妹妹,整日缠在她身边,姐姐长姐姐短的娇声叫唤着。偶尔跟她斗气,一起抢好看的衣裳首饰,咯咯地欢笑打闹,妹妹帮她梳头发,她为妹妹做好吃的蜜饯糕点。
可惜这样美好的事情,在她与彤公主身上,早已经错过了。
在她们最天真无邪的年华里,彼此之前没有交集,也没有遇见,失去了姐妹情深的机会,也枉顾了青春年少的梦幻。
彤公主的年纪比浣灵还小一些,但她的模样却是一副端庄,稚嫩的脸庞上笼着愁云,显得异常沉静,失去少女欢快明亮的神采。
紫宁一阵心痛,不禁有些难过,此刻她突然理解了,彤儿曾经的恨怨,竟是如此的无奈又无助。
彤公主幽幽说道:“我想问你。你与我有何不同?”
这是她久久想不明白的一个问题,紫宁究竟有什么特别,让周围的一群人对她无比呵护,牵肠挂肚,恋恋不舍。
紫宁微微一愣,没想到彤公主问这样的事情,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回答她。
她们姐妹二人,究竟有何不同?
紫宁从来没思考过这件事,她的脑子里装着月横塘,装着亲人朋友师父,他们的喜怒哀乐都牵动她的心。她渴望努力,渴望跟亲人朋友们永远生活在一起,大家开开心心,春天种花,夏天养鱼,秋季采荷,冬季赏雪。既然人生有许多美好的事情要做,又哪有闲工夫想谁跟谁不同?
彤公主颔首垂目,喃喃自语道:“我自幼在发鸠王宫长大,是金枝玉叶,为什么会不如你?”
紫宁看在眼里,心里着急,连忙说道:“你是公主,我是小厨娘,你怎会不如我?彤儿,你的心思太细密,杂七杂八的事情占得多了,快乐就会变少。不要再想一些根本不会发生的事,不要凭空去假设一些敌人,这样根本是自寻烦恼。”
说完,深深呼出一口气,自知语气太重了些,“我也是为你心急,所以……你莫怪我心直口快。”
彤公主缓缓抬头,目光十分疑惑,不解地问道:“如果什么也不想,又怎会知道?”
“做了就会知道。”紫宁抬手挠一挠脑门,蹙眉说道:“不管别人说好坏,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