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成功的收益够大,就可以放手一搏。”刘恒笑道。
“你只想着成功,没想过失败吗?”刘衡厉声道:“这可是谋逆之罪!我们都会被你害死!”
“谋逆?”
刘恒摇头失笑,意味深长地道:“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不可能落到我头上的。”
“你怎敢抱有这等妄想?”刘衡怒道:“怎么就不可能了?”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以前瞒得再好,刘家最近这么热心十日城,有心人总能联想到我们的身份。想来在朝廷和大人物那里,这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曾点透罢了。”刘恒淡然道:“不管我们和刘家闹成什么关系,在外人眼中,依旧是一家人,那么……哪来的谋逆大罪?”
刘衡目瞪口呆。
如果刘恒没有说错,那么恰如他所言,就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谋逆之罪了。
一来,刘家依旧算是皇室一脉,听闻刘恒那位惊才绝艳的大哥,也要参与太子之争。那么在朝廷与大人物们眼中,十日城属于刘家的势力,扩军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了。二来即便不是这样,刘家也绝不会让刘恒背上谋逆大罪的罪名,否则诛九族诛的是谁?
这么一想,刘衡愕然发现,还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难道,我真的不如他?
刘恒可以想到的事,可以动用的手段,他却想不到,更不敢做,这期间的差距,竟让刘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种挫败感,令他失魂落魄。只是很快,他又想到了理由,“不,不是我不如他,是天生的差距。这一切只因为我生来是个村夫小子,为人替身,而他生来便是显赫刘家之子,不管怎么任性胡闹,都比我有太多优势,他能做的事,我却不能做。”
比如此事,刘恒何以胆大妄为,换作是他敢做同样的事,立马被人举发,以谋逆而论斩!绝不会幸免!
他却是忘了,原本他占据的身份就是刘恒,在外人的眼中,他就是他嫉妒的那个显赫刘家之子,而不是村夫小子刘衡。所以刘恒如今能做的事,他同样也能做,不会有太大差别。
只是这个当口,刘衡绝不会承认这些,岂会认为自己不如别人?不如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能不如这人!
刘恒说完,见刘衡神情一直在阴晴变幻,于是不再多说,也自顾自闭目沉思起来。说的轻巧,可他同样知道扩军绝不是一件小事,里面需要考虑清楚的东西太多了。
战车刚刚转过街角,走入权贵人家聚集的那条街,就有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候在街边,见到战车赶忙走来。
“卫尉将军,我家主人设宴,恭请将军。”
来到车前两人先深深行礼,一人边说着话边双手呈上一本请帖,刘恒摊开一看,竟是曲慈方亲笔所书。
刘恒一直以为会有所反应的两个人,郑芝龙暂时蛰伏,曲慈方倒是出面了。
略微思忖,刘恒就道:“转道,去曲知县家。”
江执事没有多问,应是后就吩咐开来,很快一行人越过将军府而不入,朝着曲慈方的家而去。
曲慈方的宅院,就安置在县衙后面,说是县衙后院也不为过。这宅院因为随县衙一道,是刘恒离开、曲慈方来后新建的,占地不大,后面听说也没有扩建过,可见曲慈方同样不是个在意俗事的人。
刘恒来前,早有一个下人先行一步传达了消息,所以刘恒到来的时候,就在曲府门前见到了一身常服的曲慈方。
“曲知县。”
“金将军。”
刘恒下了战车,就和曲慈方相互为礼,一人抱拳,一人作揖,借机刘恒不免细细打量了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