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勤王,孩儿已经接了军令了。”
“朝廷诏令自有刺史将军做主,这种勤王大功,如何能落入你一个新生的军候手里,再说现在国朝虽有波折,如何需要勤王,你莫要匡我。”李氏听了冯思冀的额话,脸色平静下来,不过握着杯子的手却是不自然的紧了,连杯子里的水漫出来了都没反应。
“此次林邑进犯,孩儿在战场上立了大功,因功被护蛮将军看上,被许了个军候的职位,孩儿被将军看重,所以这次将军一力支持派我前往。”冯思冀看着李氏,说出了一个让李氏抓狂的理由。
“说实话!”李氏听了冯思冀的话,不仅没有相信,反而对着面前的冯思冀大吼。
“此次朝廷召集各州军士北上御敌,孩儿想去!”冯思冀嘴上一急,直接说出了原因。
“糊涂,愚蠢,这北伐之事百余年来可曾有过好下场?你为何要去趟这趟浑水!你怎么不想想,这些年来你立得功还少?哪次乱起我们不曾出人出力,哪次不曾流血丧命,怎生不见被人看重,许了军职!偏生这次就能被将军看重,还是军职的大官!这哪里是支持,这根本就是让你去死!你怎么就这么糊涂,这么能受了军职,你怎么不想想你身后还有一大群族人要靠着你活下去!还是说你忍了十数年,今日终于忍不住羡慕起那些高头大的官人来了”李氏见自己的儿子居然这么利令智昏,登时就骂了起来。
“阿母,孩儿军职在身不是更容易让族人活的更好吗?举孝廉已无出路,从军是最后一条路了,现在孩儿当上军候对我们整个家族也有好处。”
冯思冀见李氏发火,只能低着头任由李氏打骂,不过却也小小的辩解了一下自己应下军职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族人能够活的更好一些。这么些年冯思冀也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承认不承认,没有官职在身,自己就什么也不是,这次既然能有机会一步登天,不抓紧机会下次就没有了。至于李氏的误解,那就让她误解好了。
“你还敢顶嘴!当初你在你阿父灵前是怎么说的?好处,当年你啊父也像你这般想法,可是最后呢?拼了一辈子,不过落得一个身死他乡的下场,到死不过是一个百长,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带着族人前去送死,族人可曾因此而过的好一些!你自己说说,你是如何答应我的?跟你说了,不要参与任何的斗争,更不要做什么大官,你现在又是怎么做的?”李氏越说越是火起,先把手里的杯子扔了过来,然后拿起按上的东西就往冯思冀身上砸了过来,跪在下方的冯思冀被李氏弄得满头是谁,可是见李氏发火也没敢躲避,直接被扔过来陶壶砸了个鼻青脸肿。
“阿母,非是孩儿忘记,只是这次不同往日。孩儿已经入了局,不得不如此了。”被李氏砸的满头包的冯思冀见李氏真的被气急了,怕她被气出病来的冯思冀急忙上前给李氏捋直了气来。再一次把李氏给安慰好,招呼李氏坐下,冯思冀也老老实实的跪做在了李氏的面前。
“如此,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不孝子能够说出个什么缘由来,看看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乡村老妇!”李氏在冯思冀的额一番劝慰之下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心里的气却怎么也消不下去,不过到底是自家的儿子,冷静下来的她也想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母息怒,其实孩儿此次也是逼不得已。好叫阿母得知,此次林邑暴起,日南、九德防范不及被土人所占,当时交州大军正在别处征战,我等青壮在九真城下与林邑一番大战,虽侥幸得胜,却也损失惨重。单我冯刘两家,出征之时数十人最后却只剩四人得归。”冯思冀说到这里,想起那些死在九真的族人,心里边也是难过,脸上表情郁郁。
“惨胜之后,孩儿本以为会固守以待援军,谁知道北边前来的贵人却要立即追击,无奈之下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