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需要时候就直接拉上战场的府兵,将会在校尉所派下来的数位百长的带领下,跟着校尉的一千军士前往九真,支援那里的守军。
林邑扶南两军进犯,日南九德已失,土人趁机作乱,九真告急已然三日,救援不及或恐累及交趾。朝廷大军真在防备后燕大军,护蛮将军正进绞五溪蛮,短时间内只能靠交州的三千兵马带领青壮前去平叛。
第二天佛晓,浓郁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整个队伍就在校尉的带领之下,带着军需物资,浩浩汤汤的上路了。两千人人吃马嚼,把整个队伍拉的老长。冯思冀和刘念齐带着两家数十人听从一名百长的指挥。
百长姓白,年近三十,名叫邓问,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吓人的刀伤,披着陈旧的皮甲,挂着一把乌黑的大刀。一丝不苟的检查着自己的队伍。冯君岩看着一步步走进的邓问,双手紧握,站的挺立。不曾想邓问冯思冀刘念齐二人还是旧识,来到二人面前却是脸上刀痕一展,在冯思冀二人肩头上狠狠地锤了一下。
“今日校尉大人给吾下了统领百人命令,本来不喜,不曾想却是你二人带领的人马,如此这般这次的任务却是要轻松不少。”
“在北,念青,此子可是汝冯家麒麟儿刘家佳婿?”邓问对着冯思冀和刘念齐各给了一个问候之后,却是指着正抬头挺胸的冯君岩问。
“却是让邓百长见笑了,此子正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子。原本不合年纪,不过男人终究要见风雨,还请百长大人行个方便才是。”
邓问听了冯思冀的话却是摆了摆手。
“在北今日这般客气作甚?不过年轻了些,一样见得血,杀的人,有甚打紧?你我三人往日间在战场上同生共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算起来我邓问的命都是你们救得,怎地今日却是凭的不爽利,百长百长的唤余。”
“军中尊卑不可废,平日为兄弟,军中却是不能这般。若人人不尊上下,军令如何能行。”冯思冀却是坚持自己话。
“凭你,凭你,平日里豪爽的汉子却是这般婆娘。”邓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也没有再强求,而且冯思冀说的没错,军中尊卑有序,上下有矩,乱了自己却是带不好这一百多人。
“小子,喊一声叔父听听,往后再军中有事尽可来找你白叔父,别学汝父做女儿状。”邓问转过头了却是对着冯君岩说了一句。
邓问年近三十就是百长,还是校尉亲自下令前来带人,一看就知道未来前程不会太差,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及就要在他手底下混饭吃,能够搭上关系却是有利无害。抬起头看了一样冯思冀,见冯思冀点头默许,恭恭敬敬的对着邓问叫了一声:“白叔父。”
直接就收到了邓问两个亲切的大拳头。
两日之后,队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万幸九真城仍在坚守。依山而建的九真城只有一条百米宽的隘口可以通过,易守难攻。队伍到来的到达的时候,九真郡守带着守城的校尉,寥寥数人血迹满身的五里迎接,没有一点的隆重。甚至那名守城的校尉在把防卫交割之后就直接晕了过去。
援军的到来,使得九真城里上上下下的松了一口气,坚守数日,守城的士兵和百姓早已心力憔悴。从城上下来的人,一个个都是伤痕累累,满脸的疲惫。终于等到有人换防,能够活着下来的人,脸上都是一阵轻松,直接睡在了墙角之下。
冯君岩跟着冯思冀上了墙头,第一次看见了真实的战争场面。城墙上到处是未曾搽拭的血迹,告诉着后来者这里数日来拼杀的残酷。半卷着的旗帜,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大写的晋字。冯君岩从女墙上小心的看着关下的那些所谓的土人。
城下堆着层层叠加的尸体,有晋人的也有土人的。不敢打开城门,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