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生气,一溜烟跑上山了。
白毅回头,看了看良红燕师徒,若有所思,良红燕还拿着手帕擦眼泪,白青幽已经习惯了师父这个样子,知道她不哭够劝也没用,也就不去劝了。抬头去看山上,正好跟白毅的目光相对,随即紧张的挪开了些视线。
白毅却对白青幽招了招手,白青幽怔了怔,才走过去。
白毅起初没跟白青幽说话,自顾自向山上爬去,白青幽没敢说话,紧跟在他后面。
望月峰虽然不比直插云霄的奇峰绝壁,但也高数百丈,若不使用身行法门,这一路上蜿蜒曲折的上山石阶,查起来都累,更别说一阶一阶走上去。
但白毅就是这样不紧不慢,一步步向上走去,也不嫌枯燥。
终于,到了山腰有一处休息的凉亭,白毅\这才停下来。
“去凉亭里坐坐吧,有些话想要跟你谈谈。”白毅背着双手走进凉亭,在亭中有石桌石凳,他便坐在了石凳上。
白青幽一直看着白毅的背影,虽然白毅看起来跟她岁数差不多大,但不苟言笑的白毅,却令白青幽心生畏惧。他走路的时候,有些轻微的跛脚,每走一步跛一下,但这看起来一点不好笑,反而他的每一步,在白青幽看来,都像是蕴含着什么难以琢磨的妙法。
白青幽心情忐忑地坐在了白毅侧面的石凳上,白毅却指了指他对面的石凳,白青幽会意,便即与他对坐。
“六师祖,您要跟我谈些什么?”白青幽用青涩的嗓音问道。
“你叫什么?”
“白青幽。”
“你姓白,那与白先荣有何关系?难道你也是下丘城白家村人士?”
“不是,我是弃婴,被师父捡回来,起了这个名字。”
白毅点点头,似有所悟。
“我问你,你和你师父在云相宗中可曾被人欺负?”
白青幽摇头:“欺负倒是没有,因为我们师徒二人一向都是独来独往,很少与其他门人弟子们有所交流,除非参加什么特殊的事件,才会与其他弟子在一起。”
“你们师徒太孤僻了。”
“没办法,师父她老人家喜欢清静,她说,我师祖就喜欢清静。”
“你师父看起来这一辈子都活在你师祖的阴影中,在修行的路上,她彻底沦为了废人,儿女私情害人不浅。”
“你胡说!我师父怎么会对师祖有......有那种感情!”师祖白先荣和师父良红燕在白青幽的心中有着无可替代的感情,及时面对作为六师祖的白毅,她也绝对不允许其对他们有任何言辞的诋毁。
白毅笑了笑,道:“你年纪尚幼,有些事情,你看不明白。”
“那你又比我大多少?听别人说,你今年十五岁,只不过比我大一岁。”白青幽本来是没有这个胆量与白毅争吵,只不过白毅的话,令她难以接受,所以她什么都不顾了。
“我今世十五岁,但我所经历的事情,也许你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体会不到。至于我说的对与否,你总有一天会看透的。”
“我不信!”
“丫头,我的身份是你六师祖,我不与你晚辈争执。我想说的是别的事情。”
白青幽冷静了下来,默默不语。
“本来你师徒之事,与我何干。可我念在与白先荣之机缘,便想拉你们师徒一把,无奈你师父的修行之路已绝,那我便相助与你。你师祖对不起你师徒的,我来为他偿还。”
白毅此番话,听得白青幽心中一酸,眼泪不觉落下。
“你若觉得我多事,大可现在就拒绝。”白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