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吴缘却更让聂嚣有一种想要驯服的成就感。
“出去野了一天就自由了吗?你就没出息到一辈子只当一个海盗!”聂嚣看着吴缘,眼神中满是讥讽与嘲笑。
“再怎么也比被你关着强!”
“哼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来,明天还是这里,老子带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是真正的自由!”聂嚣站了起来,伟岸的身躯让人有一种征服全世界的快感,吴缘那时候就觉得,自己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尽管是很坏的,但是却能翻云覆雨,甚至可以把眼前的这个仇人彻底的打败,这是她的愿望,更是她的梦想。
第二天,吴缘第一次出海,就像李弃那样,她见识到了一片自己根本想像不到的天下,自此以后,她喜欢上了这片生养她的大海,她看到了聂嚣只身用渺小的身躯打败世界最恐怖的怪物,看到了他毫不畏惧地穿梭与死亡之间,指挥着船队捕捉巨大的怪物,比自己现在捕到的海鰌还要大千倍万倍,脱下衣服,赤身的聂嚣在阳光的朝曜下是那样的健壮伟岸,全身的蜜色结识突起的肌肉,却又全身的伤,狰狞恐怖。当他拿着鱼叉,跃入了大海,却又像琪儿一样跃出海面,就像海神一般,那一刻,吴缘迷茫了,这样的神,会是一个坏人吗?
至此以后,聂嚣经常带吴缘出海,吴缘死也不会忘记每次由聂嚣的大手握着,兴高采烈的出海,他的手很温暖,很强大,却又如此粗糙,每一个老茧都骼着她好痛,可吴缘还是喜欢聂嚣牵着自己,记得每次出海回来,吴缘总会哭闹一番,她希望像鱼一样,就像是怪兽也罢,和聂嚣就这样永远呆着海上,不要回来了,不要见到自己的哥哥,不要见到满是仇恨的家庭,更不想见到软禁的自己。
然而随着年纪的增长,聂嚣的病重了,记得8岁那年,父亲死了,躁动不安的她开始把怨气发泄到了聂嚣的身上,那几年,她巴不得聂嚣死去,她决定不理会聂嚣,她要看着聂嚣一点点的病死,以解心头之恨,那几年,每次出海,她都要和聂嚣比试,就像一个不服输的男孩子,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很多很多时候,都是聂嚣让着自己的。
再长大了点,直到聂嚣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已经不能动弹,曾经伟岸的聂嚣已经被病魔折磨得佝偻了起来的时候,吴缘终于意识到,聂嚣离死神的越来越近了,带着父亲的仇恨,可是每次见到病弱的聂嚣,吴缘真的气不起来。
“小子,你又背着我偷偷出海!你妈的才几岁啊?敢指挥老子的手下!”也许是出于对聂嚣的不忍心,她实在不理解聂嚣病成这样了还想往海上跑,也许,碌碌无为地躺在床上等死根本不是聂嚣的作风,吴缘知道,只要聂嚣还有一口气在,他一定会轰轰烈烈地死在海上。
“我这不是做得很好吗!”吴缘反驳道。
“妈的,气死我了。”被吴缘顶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的聂嚣连咳了好几声,半天才说出这句话来。
“总有一天老子要顶替你,坐上你的位置,跟你一样当个海霸王!谁叫你杀了我父亲呢?”
“别提你的父亲,你是老子从小看大的,你名义上的父亲你见过多少次,你自己觉得他对你好吗?”聂嚣生气地问道。
“父亲?”那时被聂嚣一问,吴缘一愣,诚如聂嚣所言,自己的确是在聂嚣的手上带大的,她其实对自己的父亲很陌生,很害怕,甚至从来不敢开口叫他爹的地步,而父亲对自己也很漠然,相比之下,聂嚣对自己更好,吴缘所有的本事,几乎都是聂嚣教的,难道,真的自己的父亲还不如聂嚣吗?
“不!错了!自己和父亲不熟,可他是我的亲人,再说这一切不是聂嚣造成的吗?”动摇的吴缘反复告诉自己。
“如果你不是吴道行的孩子呢?”记得那次,聂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