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嚣的爹?”李弃一惊,却是听到“爹”这个词心头一紧,但转念一想,聂嚣都48岁了,他爹要是活着,岂不是至少也古稀之龄了,都活了这么大年纪会身体不好?
“你父亲受了多少年的苦你又不是不知,在下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这么想要长命百岁,不然这样活下去也是生不如死的,还不如提早解脱的好,在下是爱莫能助,一方面我已经洗手不再行医了,违背誓言可是会天打雷劈的,另一方面,即使我真去治了,凭我也是治不好的。”孔方笑着说道,似乎一个人的生死竟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一般。
“治不好!你没治怎么治不好,借口!”聂嚣一听,便是火了起来。
“在下真是没办法,不妨多说一句,嚣兄还是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不要再对在下穷追不舍,耽误时间了。”孔方淡淡地说道,眼睛瞄了一下李弃继续道,“你找别人都比找在下好,比如我身边的李蔚蓝啊,还有她啊,他们都是可以救你父亲的,但这个人却不是我。”
“你开什么玩笑!”见到了孔方如此不负责任的样子,聂嚣最是讨厌这种一点义气也没有,甚至还把人命来当球踢的人,“你不想治就算了,请你不要把无关的人扯进来,人家不是大夫,怎能治病,你这不跟草菅人命有何区别!”聂嚣吼道。
“喂!你也太过分了,人家的父亲病入膏肓,生不如死……”说到了这几个词,李弃心中一痛,自己见到夜的时候夜也是命不久矣了,然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病入膏肓,生不如死,夜也不是这样的吗?他何尝不想让自己多活几年,即使是生不如此,能托就应该拖着,因为最后的日子里能多见到家人一眼也是好的,提早解脱、提早解脱,说来容易,便是只有孔方这种冷血的奸商才能说得出来。
想罢,李弃心头的怒火更甚了,“我没想到你除了奸诈之外,原来还是个冷血动物,提早解脱、提早解脱,你说来容易,你知道人家舍得吗?很多事情放不下,很多事情都没有时间解决吗?”李弃嘴上说的是聂嚣,其实早已把自己的感情带到了里头,想起了连夜死前自己居然连这个近在眼前的亲生父亲都没有相认,要是上天多给夜一点时间,那有多好。李弃说着说着,不由得哭了。
看到了哭泣的李弃,聂嚣更是愤怒:“不是我威胁你,之前跟你谈的生意,咱一笔购销,我绝不会为你这种小人出货,你的商队也休想在我的领地出现!我也不管什么一诺千金了,对付你这种小人,我就要言而无信一次!”
孔方淡淡地笑了,浑然没把聂嚣的话当回事,只是看着哭泣的李弃,有些心痛,又有口难言。
“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但请你嘴上不要那么无情!真的很伤人!”浩瀚看到了李弃说着就哭了,大为不忍,终于忍不下去上前力责孔方。
见到了浩瀚生气了,孔方耸了耸肩,便不再说话了。
看到了浩瀚生气,孔方无法顶嘴,李弃突然感觉有了底气一般,自己哪能因为别人的事情如此哭哭啼啼,虽然夜的死很让李弃心痛,但现在的李弃化悲痛为力量,一肚子的悲痛和火气终于当着孔方的面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奸商,冷血无情、见死不救、落井下石,你身上哪有一点大夫慈悲的样子,怪不得你逐出师门,活该你少白头!你不愿意救人,我去救,你的狗地方,我是呆着都觉得恶心!”
孔方静静地听着李弃的骂声,一句话也没有。
见孔方没有说话,李弃拉着聂嚣便想出门,突然瞥见了一旁的浩瀚,居然也连带着撒起火来:“李蔚蓝,**的走不走!”
浩瀚见李弃居然直呼自己的名字骂了起来,知李弃正是在气头上,也担心这丫头逞能说治人又会乱来了,同情地看了孔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