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问题在于,祁象却在雕像上,发现了一抹脂润的痕迹,这十分的反常、古怪。
“是潮湿么?”
祁象想了想,抬头望天,从屋顶的漏孔,就可以看到外面阳光明媚,烈日高悬。而且这些天,貌似也没有下雨。
最重要的是,祁象也能够区分得清楚,雕像潮湿与脂润感,到底是什么差别。
干木头湿了,只要不起藓,肯定不会滑润,甚至有几分涩手。
所谓的脂润感,则是活生生的树木,被人刮开树皮,从而分泌一抹浆汁。就是这样的一层树汁,很滑很润,如脂如膏。
手感不同,祁象好歹也是行家,自然知道其中的区别。
“本应该是干枯的雕像,居然有这种生树泌脂的状况,也是奇怪啊……”祁象百思不得其解,然后顺手一抱,直接把雕像扛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雕像很沉重,少说也有两三百斤。
祁象也费了一些力气,才算是把雕像扛了出去。之后,再用稻草树叶,把整个雕像覆盖包裹缠住,再到路边等车。
郊外的车再少,但是时间久了,也会有一两辆经过的。反正在一位好心司机的载送下,祁象也顺利带着雕像返回山庄。
回到家里,祁象也随之放开了手脚,可以尽情的研究雕像。
他用半湿的毛巾,小心谨慎把雕像擦拭了一遍,把雕像上的灰尘泥垢全部清理干净了,也看得愈加的清楚明白。
神像的雕工,十分的精细。特别是五官,慈眉善目,笑容可掬,文质彬彬的,还刻了长长的胡须,很符合世人对于范蠡形象的认知。
当然,神像雕工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其次,关键还是神像本身的材料。
红木,其实很是一个很宽广的范围,最初是指红色的硬木,品种较多。后来国家根据密度等指标,对红木进行了规范,把红木规范为二科、五属、八类、三十三种。
其中最为有名的红木,就是紫檀、黄花梨。
至于红酸枝,那是属于酸枝木类的一种。虽然从名气上,红酸枝不及紫檀、黄花梨出名,价值上也远远不如。
但是红酸枝,颜色近似枣红色,木质坚硬、细腻,可沉于水,一般要几十上百年,才可以成材使用。无论从哪方面来说,红酸枝也是十分高档的木料。
然而,祁象也有些搞不清楚,眼前这尊雕像,究竟是不是红酸枝做成。
乍看很像,细看又不像……
祁象看来看去,也觉得有些稀里糊涂。不过他也知道一个最简单的辨析方法,那就是直接把雕像锯开取材检验,自然一目了然。
想到这里,祁象沉吟了片刻,决定干了。
当下,他在庄园翻找一会,没找到锯子,干脆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祁象手提菜刀,锋利的刀刃,就在雕像上晃来晃去,寻找下刀的地方。他犹豫了半响,却迟迟拿不定主意。
主要是真正的取样检验,那是在不破坏物件整体外观的情况下,在不起眼的地方打转一个小孔,截取一点粉屑,就足够化验分析了。
问题是,祁象手头上,并没有专业的分析仪器,只好用最笨的办法,在雕像上砍下一角,再观察其中的切面纹理。
不过这样砍,又有些过于暴力了。
祁象摇了摇头,忽然用力捉刀挥手,白晃晃的刀光一闪,雕像手掌上的一截指尖,顿时应声断开,飘飞几米以外。
“啧……”祁象感觉于心不忍:“造孽啊。”
话是这样说,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