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谈兵,哪里敢谈什么功劳。这点自知之明小侄还是有的。”
“不据功,不自傲,却是极好。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古往今来一代有为者,又有谁是贪功抢禄之辈。”魏征点了点头,向夏鸿升说道。
听到魏征说话,其他的几个人都是有些吃惊的看向魏征。须知,这番话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这是在教导夏鸿升如何自处,告诫夏鸿升分功的官场规则,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虽然不是好话,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官场箴言。手底下的人凭什么忠心于你,凭什么愿意跟着你干?难道就真的是闲的没事?其实,谁不是看中跟着你干有前途呢。俗话说得好,上官吃肉,下属喝汤。上面咽了肥肉,下面的人跟着吃些油荤,这样一来大家谁都得利,也就无份你我彼此,一心共事。后世里但凡能够爬上高位的,哪一个不是如此,反倒是那些一人汤肉全占,一点儿油水也不漏下来的,早晚众叛亲离,于公于私,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再无人情关系前途可言。
这些大佬们如今身份极高,这种教人规则的话,一般是不会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除非是有族中子侄进入官场,作为长辈他们对其教导,才会说这样的话。所以对于魏征如此说话,都有些吃惊。
“小侄谢过魏伯伯提点!当铭记于心。”这些到底,后世里混过多个不同的职场的夏鸿升自然懂得,如今听魏征竟然这么提点自己,心中却是感激,于是拜谢道。
“无妨,老夫也是看你前途无量,若是行差走错,岂不可惜?其实汝本身已然做的很好了。”魏征点了点头,说道。
旁边就听杜如晦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想不到,魏玄成竟然也有如此一面!老夫还当玄成兄永远都是那副黑脸铁面呢!”
“老夫只是在不对的事情上毫不退让罢了,做对的事情,老夫又何须为难?莫非克明兄真当老夫毫无人情可言?”魏征捋须而笑,回道。
众人一同走向了朱雀门,夏鸿升远远的就看到了站在朱雀门旁的长孙安业。
夏鸿升心中冷笑一声,突然停下了脚步,对众人躬身施礼道:“诸位伯伯,请恕小侄得罪!”
众人都被夏鸿升突然的举动搞的摸不清头脑,愣了愣,就见夏鸿升已经朝前而去,朝着朱雀门大步走了过去。
段瓒在后头心头一惊,赶紧向一众大佬说起刚才进朱雀门的时候被长孙安业所拦的事情。
“长孙将军,我这便要出了朱雀门,你可要来查我?”夏鸿升径直走到了长孙安业的跟前,盯着长孙安业说道。
“你!”长孙安业顿时一脸怒色,但是看看后面的一众大佬,那里面没有一个是他能开罪的起的,不由的咬牙切齿道:“少拿他们来压本将军,本将军就不信你没有落单的一天!”
“我就是在拿几位伯伯在压长孙将军,你奈我何?”夏鸿升负手而立,朗声说道:“你纵容家奴当街行凶,若非被我阻拦,不仅那卖炭老翁一年辛劳要化作流水,可能没有了那一千斤木炭,今冬便要冻死家人。你长孙将军的名声,也会被这几个家奴彻底败坏,以后谁提起长孙将军,都会说他家奴如虎,当街吃人,将军亦落下一个坏名声来,家人也跟着蒙羞。当日街上,我阻拦了长孙将军家的家奴,对围观众人说,那三人是冒充长孙家奴,是替你挽回了名声,同时也让将军避免了纵奴行凶害死百姓的罪责。我做此事,出于本心,本不图将军有所感激。可将军自己呢,非但不引以为训,约束家仆,还要对我进行报复。进行报复就不说,将军却利用自己的职位之便,更是错上加错。左右监门维护皇城门禁,何其重要之责,将军不思做好本职,却借机为难在下,报复在下的好意,就不怕陛下知道?将军乃是从三品的右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