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一高兴就接连做了七八首诗,杜县令自然拼了命的叫好。欢畅的时光总是飞快,不知不觉便到了中午,两人已经走不动了,便在手下的服侍下,坐在道边的山泉旁歇脚。刘本这才想起王贤来,手搭凉棚眺望远处,只见山路蜿蜒不见尽头,哪有人影子?
“他们骑着马,肯定早就不见影了。”杜县令却不以为意,让人将食盒打开,摆出酒菜。下人又将手巾在山泉中浸湿了,给二位大人擦手擦脸。“咱们先用午饭吧,横竖去七星台就一条路,早晚能碰上。”
让冰凉的手巾一刺激,刘本感觉疲劳去了大半,他觉着杜县令说的十分在理,便放下心来,和杜县令就着这美好的春光,慢条斯理用着酒菜。,杜县令趁机向刘本大献殷勤,企图得到臬台大人的青睐。刘本也有接纳之意,两人自然打得火热。
酒至半酣,两人都十分惬意。正在此时,刘本望见一骑从前方山路飞驰而来,看服色应该是马忠派的护卫,心中不禁咯噔一声,一颗心便提到嗓子眼了。
“大人……”杜县令还想拍几句马屁,却见刘本呆头鹅一样望着远方,只好赶紧闭上嘴,和他静等那名护卫驶到近前。
可是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明明看着那骑士一直疾驰,可两人足足等了顿饭功夫,那人还没跑到面前。杜县令活动一下酸麻的脖颈,刚想说两句玩笑话放松一下气氛,却见刘本霍的站起来,让人牵过马来,竟要策马迎上去。
“臬台大人,犯不着吧。”杜县令忙笑道:“何况您的……还伤着呢。”
“不打紧。”刘本顾不上搭理他,胡乱丢下一句,便翻身上马而去。看他在马背上矫捷的身姿,哪里还有什么伤痛。
那名护卫拼命催动战马,跑的马儿口泛白沫,眼看就要尥蹶子了,终于见到臬台大人迎面过来。那护卫猛地一拉缰绳,‘吁……’,战马前蹄高高腾起,险些把他甩下马来。
“臬台大人!”那护卫赶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什么事?!”刘本劈头就问。
“钦差大人一行入山打猎,结果……”那护卫艰难的咽口唾沫,声音发颤道:“结果……”
“结果什么?!”刘本一听就急了,心说自己的预感果然没错,真就出事儿了!急的他翻身下马,一步上前,揪住那护卫的领子,厉声问道:“快说!”
“结果……”那护卫这才白着脸说道:“失踪了!”
“什么?!”刘本如五雷轰顶,手上不自觉加劲,把那护卫勒的喘不上气。咆哮起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指挥使保护好钦差吗?!”
“我们一直紧紧追在后头,”那护卫吃力的回答道:“咳咳,可他们太随性了,忽然看到一头野猪钻出来,就一窝蜂追上去,野猪进了山林,他们也跟着进去了……”
刘本等他说下去,好一会儿却没听到下文。低头一看,原来那护卫已经被自己勒的翻白眼了。赶忙松开手,那护卫使劲捂着脖子,大口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擦了擦鼻涕继续道:“指挥使大人也带着我们赶紧跟上去,但山高林密,不一会儿就失去了踪迹。找了好半天,还是没见人影,指挥使大人只好一边继续找,一边让小的赶紧来禀报臬台一声。”
“一群废物!”刘本怒骂一声,把那护卫从地上拎起来,咆哮道:“赶紧带我过去!”
“是!”那护卫赶忙骑上马,带刘本原路返回。没成想跑出两步,战马便撂了蹶子,还把他给摔断了腿。刘本根本顾不上别的了,让手下人和那断了腿的护卫共乘一骑,让他继续带路。
紧赶慢赶行出三十里山路,才又和那指挥使的人汇合。刘本见他们一个个丢盔弃甲、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