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了朝阳,喝道:“你可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些什么?”
面对盛怒的裳云舞,朝阳神色平静,轻声道:“知道。”
这话却是让裳云舞怒上加怒,冷声喝道:“那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如何?”
“知道。”
“你……”
这般的回答,让裳云舞气得已是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方才压下心中怒意,沉声道:“你这是在忤逆武皇,忤逆圣殿,犯下这弥天之罪,你如此将你父王置于何地,将天南又置于何地?”
听此,朝阳没有言语,只是凝望注视着裳云舞,眸中神情变幻不断,如丝纠缠,难清理清。
但这却让裳云舞眸中泛起了几分喜色,当即连声说道:“朝阳,师尊知晓你是一时冲动,如今回头还来得及,此事之后,你我一同向武皇请罪,以陛下之胸怀,必然会谅解你这意气冲动之举。”
听此,朝阳却是摇了摇头,眸中泛起了几分失望与伤痛,喃喃道:“师尊,自从记事起,你就是朝阳的师尊,朝阳也以为,会唤你一生一世的师尊,但这一次,是朝阳最后唤你一声师尊了!”
“你……”听此话语,裳云舞神色顿时一变,不可置信的望着朝阳,满目错愕。
直至片刻之后,裳云舞才回过神来,看着神色冷然决绝的朝阳,不由失声喝道:“就为了这一个宁渊,就为了这一个男人,你竟然……!”
望着神情激动的裳云舞,朝阳摇了摇头,话语平静的说道:“不仅仅是因为他。”
裳云舞一怔,不由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朝阳握紧了手中的玄魄圣兵,喃喃言道:“还有心中的正义!”
“正义?正义?正义!”听此,裳云舞愣住了,她感到有些荒谬,荒谬得让人不由发笑。
正义?
她可知道这所谓的正义是什么?
就为了这荒谬到了可笑的理由,她就敢忤逆自己?
“你觉得可笑是么?”
“我也觉得可笑呢!”
望着裳云舞,朝阳眸中泛起了几分悲痛至极的笑,喃喃说道:“当我得知我最敬重的师尊,是毒害我父王的元凶,是想要挑起妖界与北域两族之战的罪魁祸首之时,我也觉得是那般的可笑,但最终却如何都笑不出来。”
“你……”听此,裳云舞终于明白了过来,轻声一叹,喃喃说道:“看来我的徒儿是真正长大了。”
话语之间,裳云舞手中月华之光绽放,一杆银枪凝现而出,正是那月华圣武。
见此,朝阳微微颤抖的手握紧住了那玄魄圣兵,剑指眼前之人,话语平静却又决绝万分的说道:“来!”
“呵呵……”裳云舞一笑,眸中杀机隐现,轻声言道:“如此自信,很好,那便让为师检验一番,看看我这乖徒儿究竟有了多少长进,竟然胆敢忤逆自己的师尊了呢。”
话语之间,剑锋枪芒同时绽放,裂空而出!
……
朝阳与裳云舞交战之间,李君悦已带着宁老太君离开了刑台,直往乾坤寰宇宫之外逃去。
但还未走出多远,便见一片流光破空而至,数十道身影携着磅礴威势降临,拦阻在两人身前。
“左殿主!”见到众人,李君悦神色顿时一变。
来人为首者,正是那神武圣殿左殿之主,天劫强者李长空,而在他身后还有数十位圣殿长老,皆是神境地劫之修为。
这是神武圣殿预留的最后一份力量,也是如此这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注视着李君悦,李长空摇了摇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