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然后呢？”
穆滢滢说道：“我爹了举人以后，我祖母翻脸了，想退亲。当时我外祖父觉得穆家的人发达变脸靠不住，也不想我娘嫁到穆家。可是我娘不愿意，以死相逼。我外祖父没办法，没同意退亲。我小时候经常听我祖母说我娘是屠户的女儿，嫁给我爹是她高攀了。”
高海琼愕然：“怎么能说这话呢？若不是你外祖父，你爹哪能念书呢？”
穆滢滢笑了下，那笑容很是讥讽：“小时候我祖母经常说我外祖父趁人之危，算计了我爹，若不然我爹能娶官家小姐为妻了。按照我祖母的意思，我外祖父该无偿地供我爹念书。这样，才是真正的好人。”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高海琼说道：“谁愿意拿出银子供个没任何关系的人念书？当这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这天哪有掉馅饼的事，算是京城那些大户人家出钱资助寒门学子，也是想等他们功成名再得回报的。
说完，高海琼问道：“那你爹是怎么想的？”关键还是穆长秋的态度。
听到穆长秋三个字，穆滢滢脸的神情冷了下去：“明知道祖母刁难我娘，却从没为我娘说一句话。他考进士授官以后，还要我娘留在乡下侍奉我祖父祖母，他自己与李氏在外面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我娘嫁给她快二十年了，从没离开过老家一步。”
顿了下，穆滢滢继续说道：“在我十二岁时他外放到盛京，派人将我接了来。我大弟弟信廷被我祖母的愚昧无知害死了，我不放心将小弟信瑞留在老家，执意带了他来盛京。”
这当父母的，对第一个孩子的感情格外深一些。再者穆滢滢很聪明，去了女学认字后，每个月都要给穆长秋写一封信。时间长了，穆长秋也挂念起这个女儿。当然，也是因为穆滢滢长得漂亮人又聪明，他才会关注。若不然，早不知道忘哪去了。
高海琼说道：“丢下你娘一个人在老家你放心吗？”
“不放心有如何？要听她的话，我也只能一辈子窝在乡下老家了。”说完，穆滢滢看向高海琼笑着说道：“六岁那年我要去女学念书，我祖母不同意，她为了逼迫我妥协打了我一顿。那一次，我在床躺了三天。”
这世，竟然还有这样的母亲。
“到了盛京，我发现廖府的下人只知李氏，根本不知有我娘这个正室夫人以及我们姐弟的存在。刚到廖府，我那庶妹雪丽还以为我们是老家来的打秋风的穷亲戚，奚落我们姐弟。”说这话的时候，穆滢滢笑了起来。那笑容，不带一点温度。
高海琼看着穆滢滢，没说话。换成任何人，碰到这种都会伤心的。
穆滢滢继续说道：“后来我使了一计，让外人知道了李氏跟穆雪丽欺负我们姐弟。”朝廷重嫡轻庶，要让人知道妾室庶女欺负嫡长子跟嫡长女，定会影响穆长秋的仕途。所以这事过后，穆长秋让穆滢滢管了穆府的庶务。
想起杨绮说的话，高海琼我问道：“看到穆雪丽欺负你们姐弟的，是不是杨家大少爷？”
“是。我当时只是想让他做个见证，却没想到因为这事他竟然想要娶我。我知道杨家大少爷为了娶我绝食相逼，求我爹不要答应这门亲事。可是我爹为了巴结杨家，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高海琼很诧异：“杨家大少爷这般为你，你怎么还不同意？”
穆滢滢不屑道：“看我可怜要娶我，你觉得这样的男人靠得住？这世我可怜的女子多得很，难道以后见了都要娶回家？可我爹不顾我的意愿，同意了这门亲事，而结果也确实如我所预料的那般。”
“在般若寺发生了什么？”
穆滢滢道：“人已经没了，具体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