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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纬线定位在巴别城最阴暗潮湿的方位,不合常理的是在这人群并不密集的地方,建有一家电影院。
外观经某位国宝级喜好流浪到处旅行的设计大师躬自设计,就连当时的手绘草图也被某专供小群体特殊人士开放的“百货大楼”以天价拍卖。没有用到一砖一瓦,通体呈黯黑色,阳光一照闪着半透明的光,从万仞高空俯瞰而去,像是一块掉落在灰色绒布上的不规则黑曜石。
只是这样单看外观就能可想而知它的手笔之大,而内里的设备装饰更是耗费巨资购置的现有的前沿之最,奢华程度令人咋舌。
然而让人想不通的是,这家电影院从来都不对外售票,而是不成周期不成规律地会向单方面所认定的人士进行资格鉴定,达到条件才会予以开放通道,而这条件没人知晓,就连电影院服务人员也以为这完全只靠电影院所有者的喜好,因而很难想象电影院何以生存至今,经营之道常人无从理解,搜索古往今来也前所未见,于是大家只能怀疑电影院的所有者钱多得没处烧。
位于最里面的“忧冰”厅是面积最大的放映厅,宽幅银幕此刻正黑白交错,银幕高度三分之二处的扬声器的高音头叫嚣着有些滑稽的背景音,看来是一部“历史久远”的喜剧片。
古镜刚踏进“忧冰”就忍不住瑟缩着抱肩打了个寒颤,一张俊脸白白的好像半夜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雪糕,发出一声长长的感叹,“欸……还真冷啊!”
“让你多穿点你又不听,还偷着把我准备好的外衣给扔了,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方旭推了推眼镜,脖子上缠绕着灰绿相间的宽条图案的围巾,看一眼就觉得很温暖,古镜噘着嘴瞅了一眼,总觉得这松松垮垮的佩戴方式倒是一种无言的讽刺,对于那夸大缝隙中光洁的颈部皮肤很不是滋味地觉得看在眼里异常刺眼。
于是可怜兮兮地向男人求救,两只手打着波浪很厚脸皮地朝那张“你自找的,我就静静地在这里看着你自生自灭”的脸伸过去,“啊,阿旭!”
方旭向左一个侧身。
“啊!阿旭啊!”
方旭向右一个侧身。
“啊啊啊啊!”也不管会不会摔成悲剧,以闭着眼睛誓不罢休的势头把自己丢过去,刚环住一个温暖的东西就感到鼻头一酸痒,“阿嚏!”很响亮,响到古镜甚至听到了回声。
“啊!感冒了!”古镜拉长声带地惋惜,“讨厌啊!”然后不放开环住的东西摇晃着脑袋挫败。
“少爷。”
古镜感受到这呼吸交错很是亲近,热热的气息扑在侵染了致病病毒的脸上竟让他有些酸涩,于是骨子里的示弱因子顿时活络起来,他把嘴弯成惹人怜爱的中间上凸两边下掉,眉宇凑成难舍难分的忧伤,柔弱地发着嗲,“阿旭,我……”睁开眼睛却看到方旭快要杀死自己的表情,只实行了一半泪眼攻势,皮肤还没擦热乎就只能愣在那里,干巴着不敢动。
“怎、怎么了?”
“你的鼻水。”
古镜眨眨眸子,下移视线便看到了灰绿围巾上那一点湿乎乎的印迹,于是他面不改色地继续眨了眨眸子,“谁让你长得这么性感的。”
是因为性感所以才被喷鼻水,还是说因为你性感所以不会介意被喷鼻水,怎么想都觉得这理由只会让方旭更觉得这少爷该打。
“你可以放开我了。”
“呀!阿旭!”又要靠上去蹭,意思是我不介意与你共赴爱的“鼻水”。
方旭伸手按住无休止袭上来的脑门,“我们可以现在就回去洗澡。”
“啊!坏阿旭!”古镜万分可惜、意犹未尽地只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