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了,琉璃公主密密的睫毛微微翘起,一双美眸蕴含欣喜,似在等候萧天熠的天籁之音。
寒菲樱眼底掠过一道复杂的光芒,一方面希望萧天熠赶紧赶自己出去,他们介意自己的出身,自己还不稀罕什么王庭贵胄。
另外一方面,她虽然低调,但也一直是自傲乃至自负的,心高气傲一直被很好地隐藏起来,但并非真正的软弱可欺之人,可今日的情形分明是要把她扫地出门,弃之如敝履,她不是公主郡主,也不是重臣之女,此时也无人站出来为她撑腰,皇家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根本没有什么顾忌。
想着想着,寒菲樱心底蓦然一怒,当初你们说我和萧天熠命格相合,佳偶天成,就把一只原本自由自在的鸟抓到笼子里面来,现在来了一只更华丽的鹦鹉,就要把我踢出去为人家挪位置,我公子凤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轻视,如今皇族的轻慢,反倒激起了她深藏的好胜之心,
寒菲樱主意已定,要我走可以,不过我可不会夹着尾巴走,而是要昂首挺胸光明正大地走,我要让你们看到,不是我想当什么世子妃,而是我根本不屑。
沉思间,有宫人已经取了一只通体如玉的碧绿长笛过来,有眼尖的人已经看出,那是太后娘娘最爱的独幽,太后娘娘尤爱名琴独幽,这是年轻的时候,先帝特地请名工巧匠,专门为太后娘娘制作的一只名笛,名字也叫独幽。
太后娘娘对独幽爱如珍宝,如今竟然赐给萧天熠吹奏,实在是莫大的恩泽,独幽的风采已经沉寂多年,今日再次展现人前,引起阵阵惊叹声,独幽曲配美人舞,真正的天作之合。
面对宫人恭敬奉上独幽长笛,萧天熠却不接,凤眸明亮,醇雅男声徐徐响起,“皇祖母所言,孙儿自当遵旨,只是……”
皇太后微微蹙眉,“只是什么?”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如同历经沧桑之后沉淀出来的玉石,就是稍稍一凝神,落在人心底,也不禁肃然起敬。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风流俊雅的世子爷身上,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实在惊世骇俗,“只是因为孙儿曾经答应过樱樱,绝不在她以外的人面前吹奏长笛,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所以孙儿…实难从命!”
不是吧?在场的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所有人皆是齐齐一惊。
这个时候,只要是个男人,都会选择琉璃公主,虽说世子妃容貌风姿也不逊色,但身家毕竟和人家琉璃公主没得比啊,连凡夫俗子都知道如何做决策。
世子爷只是身体残疾,脑子又没残疾,就算一夜夫妻百夜恩,舍不得寒菲樱,也可以留在身边做个小妾,以寒菲樱的出身,能得到世子爷青睐,已经十分难得了,她的出身品行配世子妃的高位,本就其实难副了,当个小妾,就两全其美了,不是吗?
但这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世子爷竟然答应世子妃,不再她以外的人面前吹奏长笛,这是什么概念?
而且,他说的是“樱樱”,不是什么“拙荆”“贱内”之类的,这分明是情人之间的爱称,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很少说话的世子爷居然毫不收敛地称世子妃为“樱樱”?这是怎样的宠爱?
寒菲樱也惊呆了,这男人真是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主儿,大殿明明光华流转,寒菲樱却觉得头顶有一阵阵乌鸦呼啦啦飞过,妖孽的谎话张口就来,她从来就不知道他还会吹奏长笛,哪来的承诺?
大殿一时静极,在座的贵妇们难掩嫉妒,自己虽然是正室,可是自家老爷,那是左一个右一个地往府里纳,自己已经人老珠黄,老爷的目光都被年轻水灵的小丫头吸引过去了,现在蓦然听到世子爷这般宠溺世子妃的话语,在嫉妒的同时,都忍不住眼底湿润,看看自家老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