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化过妆,脸色惨白如鬼,眼神悲戚,泣不成声,“娘,现在连一个丫鬟都能欺到我头上来,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你让我死了好了…”
说着就要去投湖,沈童配合地拼命拉住她,哭喊道:“姐姐,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就算婆家不仁不义,你还有爹娘,还有我这个弟弟…”
沈夫人的嚎啕声三里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又招来了很多看戏的人,一时间,把寒家挤得水泄不通。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死了,娘怎么办?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他还没出世啊…”
沈家三人的惨状实在让人很难不生恻隐之心,虽说具体情况外人不明,但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已经有人开始议论纷纷,指责寒家为富不仁虐待怀孕儿媳了。
寒菲樱欣赏着这家人卖力的表演,只是冷笑,现在有人拉着了,沈芙便可以肆无忌惮地投湖,坐实寒家恶名了。
沈夫人哭了一会,见寒老爷和寒夫人都没有出来,心底有些奇怪,上次一闹,寒老爷和寒夫人都赶紧跑出来赔罪,息事宁人,今天怎么这么沉得住气?
只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站在那里冷笑,看打扮不是丫鬟,而是主子,沈夫人原本不认识,但在沈芙的暗示下,知道这就是寒家那个最厉害的女儿,二小姐寒菲樱,现在的淮南王府世子妃。
沈芙忌惮寒菲樱,但久经风浪的沈夫人并没有把寒菲樱放在眼里,大放悲声,“我好好的女儿,嫁给你们家,不指望你们待她如珠如宝,但是也不能不把她当人看啊,你们做的是人做的事吗?你们迟早要遭报应的…”
寒菲樱见差不多了,主要是沈夫人的哭声实在太刺耳了太难听了,实在是一种折磨,便扬声道:“沈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家欺负你女儿,趁着今日乡亲们都在,你不如说说吧,也好让大家评评理,看看我们寒家到底是怎么欺负你们的。”
爹娘都爱面子,注重名声,寒菲樱可不愿意他们背负这个恶名,既然沈家要闹,那她就陪着她们玩,看谁狠得过谁。
见寒菲樱这样说,沈夫人一愣,她明白只有尽快把寒老爷寒夫人逼出来,才是王道,如同嚎丧一般,“我女儿自从嫁到你们家,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你们欺她良善,对她百般折辱,现在她怀了孕,你们还不肯放过她,还要打死她弟弟,你们真是好黑的心啊…”
“沈夫人!”寒菲樱对沈家人的混淆黑白早已习以为常,也不以为意,提高了声音,“别说这些空洞的了,说话要有证据,远的不说,你就说说今天的事,让大家评评理吧!”
沈夫人一愣,看着寒菲樱似笑非笑的模样,再看着四周那些探究狐疑的眼神,停止了哭泣。
“是啊,沈夫人,你就说说吧!”周围不乏好事的人,毕竟寒家小姐说的话在情在理啊。
沈夫人心底一惊,这小妮子好鬼的心思,看出了她的用意,知道她想利用舆论的压力逼迫寒老爷寒夫人快点出来,明知道是自己不对,但在沈夫人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不对这个字眼,高声道:“沈童到你店里买东西,那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照顾你的生意,可你不卖就算了,还命人打他,还不是欺负我家软弱?”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寒菲樱嗤笑一声,“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你也编的出来?大家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我家是打开门来做生意的,从来没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更没有打客人的道理,你说的这话根本站不住脚,下次编故事,可要想好了再说,一大把年纪了,还谎话连篇,混淆视听,我都替你害臊!”
寒菲樱话音一落,四周立即响起窃窃私语声,“是啊,没道理啊!”
“寒家小姐说的对啊!”
“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