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度!
陈庆东从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中,尤其是在孔岩军提议提拔郑昌杰,而被鹿光明强硬压制下来的事情中,敏锐的感觉到徐明磊跟鹿光明的关系应该不怎么样,因为他很清楚,县委办主任孔岩军是徐明磊的大管家,也是徐明磊最信任的人之一,他在常委会上提议提拔郑昌杰,说不定就是徐明磊自己的意思,鹿光明应该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却强硬的反对了,这不得不说是鹿光明对徐明磊的一次“反抗”!
陈庆东当然也明白,徐明磊是个本性太强势的人,尤其是对权力的欲望太盛,堪称是一个当了书记就不要县长的人,这从这几年来,他对县城程学宏的一步步打压就可以看得出来。而鹿光明作为县委副书记,也是柳林县的第三把手,他同样受到徐明磊的打压,也是极有可能的!
当然,由于信息知道的不多,陈庆东无法完全了解县委常委之间这种微妙的关系,不过,联系到在他去木雕厂上任之前,徐明磊给他的那些叮嘱,为了尽快的得到徐明磊的信任,他决定冒一次险。
“徐书记,经过这段时间观察,我觉得木雕厂的情况十分奇怪啊。”陈庆东说道。
徐明磊似乎是来了兴趣,把本来挺直的身体向后仰在了靠椅上,“解锁”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之后,带着淡淡的微笑问道:“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第一个让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就是木雕厂现在连职工的工资都发下来了,却还是每个月拿出几十万的预算去购买民贵的烟酒,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年多了,这真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陈庆东说道。
徐明磊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嘴角泛着冷笑说道:“双山木雕厂的名烟名酒成灾,连我都有耳闻,我前段时间听人说,双山木雕厂在如今经营这么困难的情况下,那些厂领导却还每天胡吃海喝,就连一个办公室主任外出吃饭的时候,都还自带茅台!我当时还以为是个笑话,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千真万确!”陈庆东坚定的说道,“我认为木雕厂之所有衰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就跟木雕厂一些领导的不作为有关,他们不但不想着发展业务,还拿着厂里的钱,以接待费等名义购买高档烟酒,生活极其腐败,致普通职工的生死都不顾,有一群这样的领导,木雕厂不衰落才真的是奇了怪了!”
徐明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骂道:“真是一群蛀虫!”
陈庆东看着徐明磊听了这件事而怒气冲冲的样子,心里却想到,徐明磊绝对不会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其实他对木雕厂的这些事情应该有了不少了解了才对,在自己去木雕厂上任之前,徐明磊对自己的那次谈话中,徐明磊就提到了木雕厂的情况很复杂,还说木雕厂的一些人跟社会上的一些人有牵连,还让自己注意安全,这些都说明,徐明磊已经了解的很多,他之所以没有动手整治木雕厂,把这些人拿下,或许是因为时不好,或许是他手上没有有力的证据,所以才在木雕厂改制这个关键的节点上,把自己派过去当厂长,替他抓这些牛鬼蛇神!
陈庆东另外也很清楚,这些当领导的,一个个都是演戏高手,演技比一些科班出身的电影演员都要老到三分,而且,这些领导一个个都有“健忘症”,所以千万不要跟他们计较他们曾经说过什么。
他认为,徐明磊故意的表现的健忘和愤怒,是在表明一个态度啊!
果然,徐明磊这时候又说道:“庆东,你去查清楚这件事,看看他们这些蛀虫都有哪些违法犯法的证据,只要有了证据,我一定把他们严惩不贷!”
“是,徐书记,我回去一定严查!”陈庆东说道,“徐书记,我还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徐明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