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姐姐好厉害好厉害的,好温柔的,好香好香的……头发跟爸爸一样,是紫色的哦!”
“!”
这句话一下让哈罗德惊讶的转过身。
头发的颜色分类太多,光是“紫色”这个说法,还可能有紫红色,蓝紫色,罗兰紫,而且还有深浅之分。之前哈罗德还有几分怀疑,说不定只是发色恰好同属于紫色这个分类,但是,和自己头发颜色相似,这真的是巧合吗?
“请、请问,那个女孩子是!”
哈罗德原本儒雅的形象一扫而空,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焦急的父亲。
“……”
这,该怎么回答呢?
罗伊德不太清楚自己怎么说才是正确的。
他已经猜到,玲和海瓦斯夫妇的关系,但是现在,他必须选一种说法,既能恰到好处的引出话题,又不会让玲产生抵触情绪而听不进去……
“是……外国的旅行者。具体身份我们也不清楚。”
迟疑了一下,罗伊德选择了隐瞒。紧随其后的,游辰巳发起了新的问题。
“看两位刚刚的情绪有些激动,是和‘紫色头发的女人’有什么特殊联系吗?”
“联系么?”
哈罗德苦笑了一下,脸上露出温柔又痛苦的表情。
“或许,这也是女神和那个孩子的指引啊……”
哈罗德看了看妻子,妻子默默的点点头,表示了同意。
“——我们夫妻,曾经有过一个女儿。”
果然。
线索全部接上了。
罗伊德开始庆幸,自己当时选择邀请玲一起行动。
“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因为一次事故……不对……那不是事故……那孩子,是我们亲手害死的……”
哈罗德的表情变得越发的柔和,双眸中却透出了越发悲伤的颜色。
罗伊德忽然觉着这个表情好眼熟。
等等……
这个自我嘲讽的口吻,还有这个表情……
不是游辰巳自述的时候,经常露出的表情吗?
对过去的自己痛恨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当时罗伊德对他了解不深,对世界的认识也过于温柔,不能理解他的表情。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露出的,就是这样的表情啊。罗伊德稍稍走神的时候,哈罗德的故事还在继续。
“——八年前。我还是个初出茅庐的贸易商。为了在逐渐扩大的克洛斯贝尔市场占据一席之地,我拼尽了浑身解数。
最后不惜在共和国那边做起了危险的投机买卖。这种愚蠢的方针导致的就是无力偿还的巨额债务。我们带着年幼的女儿,开始了逃亡生活……
可是,我们逃到哪里,债主就会追到哪里……我们找不到任何的安身之处,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迫使恶名昭彰的黑手党出马——害怕失态发展到暗中地步的我们,将女儿托付给了一个老朋友。
那是一个居住在共和国,很值得信任的友人,我们想尽快偿还所有欠款,等到再无借贷之后,再来迎接女儿。
幸好,在一位可靠的律师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是还清了债务。然后托关系、找门路、重建事业,拼死拼活的工作……总算在一年之内还清了欠款。我们怀着喜悦的心情找到了朋友,准备接回女儿,可是……听说那里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火灾。
当时,有组织的放火抢劫事件在共和国那边似乎频频发生,我的朋友的家也遭到了袭击……由于他家位于郊外,负责处理的部分发现的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