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犇暗自心惊。
“这东西最适合装神弄鬼,但也不用把它想得太神。有真气做基础,学习腹语术只需要多练就能做到,存心想破解也不是太难。”
“怎么破?”牛犇疑惑问道。
不管是嘴巴还是肚子,有声音就一定有声波,不到入密,借助感应设备完全可以探查波动,找出起始出处也不是太难。然而设备是死的,人是活的,会腹语不等于必须用腹语,在只有怀疑对象的情况下,人家只要不用肚子讲话,还能逼迫不成?
“腹语靠真气发动,同样修行真气的你当然能察觉,即使达到入密,声波虽然被隔断,那根真气管道依然存在。其中关键要看谁的功力更深厚,更纯粹。”讲到这里,得福恶狠狠说道:“把可疑的人列出来,挨个试探一下。我倒很想看看是谁这么本事,凭一些残缺的东西摸索出这么多门道。”
牛犇沉吟道:“说话的人似乎没恶意。紧要关头,暂时不要节外生枝。”
“有没有恶意,现在判断有点早。”忽然想起刚才的事情,得福说道:“看起来那个寡妇是关键,要不我去见见、哄哄她?”
牛犇果断摇头:“她求上门,这边占据主动,事情才好办;一旦反过来,能办成的也会办不成。现在这情况只合压服,不可以示弱。”
当他知道索沃尔有人觊觎得福,心里的警惕无以复加,如果不是担心欲盖弥彰,便会考虑用什么法子把他藏起来。这种时候,怎么能允许得福与之毒寡妇深入接触。
“她是改造人,融合什么基因、具有什么天赋都不知道。”牛犇严厉警告得福:“不要觉得你聪明,与真正的人斗心眼,还差得远。”
“我是人,是真正的人!”得福愤怒说道:“我也不会让那个寡妇觉得我在求她。”
“别想了,绝对不行。”
“那好吧。”看到牛犇态度坚决,得福怏怏不乐:“压力太大,你不怕她精神崩溃,破罐子破摔?别忘了那十万吨炸药......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这番话令牛犇沉默下来,眉宇间神情稍显沉重。
片刻后,牛犇深深吸一口气,神情恢复漠然。
“黥面女人哪会轻易崩溃。她与我初次会面,那些柔软的、悲惨的话,只能看成是武器。”
“女人身上的事情不好讲呵,万一呢?”
得福笑容满面,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树大招风,小心战后有人借机治你的罪。”
牛犇说道:“治罪从不会缺少机会,而是要权衡力量与得失。”
得福说道:“城里的人会恨死你。”
牛犇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懂他们。”
得福说道:“刀笔无情,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将来怎么都要记你个冷血残毒。”
牛犇说道:“声后名......我不是圣人。”
平静的语调讲着极为冷酷的话。说到底,毒寡妇在城内埋再多的炸药,威胁最大的依旧是那些普通人,甚至可以说是她的“子民”,如果她面对的是道德君子、慈悲圣人,用这种法子或许有效。
如果遇到不计身后名的人,便也只是噱头。
至少目前是这样。
......
......
午后,天色昏沉,雪花渐密,街头混乱得到控制。
白雪覆盖了一切,地面上的血水、泥水、以及昨晚留下的痕迹都没了踪影,城市变得如新的一样。街道两侧商铺照样开业,伙计、行人、客人,不时看到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模样,并不显得特别慌张;就连那些“有损失”乃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