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打都输。”
“这道理我懂。”老六插了一句。
胡子接下去说道:“现在情况变了,我们在城内的力量远不如星盗,想赢就必须想别的办法,就得用计谋,讲策略,做局布置陷阱。而在这些方面,总逃不过虚实应用,较量的主体不是士兵,而是双方主将的智慧。谁更聪明,谁对兵法战谋的理解更深刻,谁就能占到便宜。所谓积小胜为大胜,等到占的便宜足够多,双方形势就会转换。”
稍顿,胡子突然问道:“现在你是不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不怕你报告?”
老六一直认真听着,心里思考了一阵,回答道:“用不着我汇报,这边长官已经知道你的用意。等到那些字出现在外面,你的同伴......你的长官也会明白。你只是起个头,接下来是他们之间斗法。”
老六一口气将即将发生的事情理顺,胡子多少有些意外,楞了一下之后哈哈大笑道:“看不出来,你居然有这份儿悟性。唉,可惜......是个软骨头。”
老六没有因为辱骂生气,冷笑着说道:“你凭什么认为,你的长官一定比这边的强?”
“废话。”胡子的神情极度骄傲,又极度轻蔑,根本不屑于就此争论。
“我听到议论,进城的是三十八师!”他用看猪一样的目光看着老六,忽然道:“其实我知道,你杀人是迫于无奈,如今又帮了大忙。这么着,回头我教你几句接头暗语,将来城破时可以救命。”
莫名听了这番话,老六不知该说什么好。
胡子认真说道:“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
“不用你帮。”老六忽然没了心情,转身说道:“真有那一天,有人会铺着红毯迎接六哥。”
“呃?”胡子朝老六的背影喊着:“不听我的,将来将来你一定后悔。”
“担心你自己吧。”老六头也不回,说道:“三十八师刚换了师长,是个没什么经验的年轻人。说不定他孤注一掷,把所有人都派到这里来。”
嗯?
阴暗牢房,胡子因这番话变了脸色。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本次战斗的指挥者并非自己熟悉的那个人,其决策自也不会按照自己的思路走。
如此想着,胡子心惊肉跳,神思皆陷入迷茫。
果不其然,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宛如沸油浇入狂火,其凶猛暴烈的程度令人胆寒,在淬不及防时蔓延开来。
......
......
与其它地方不同,索沃尔军营周围开着不少酒吧,每家生意都很好。从监狱里出来,福生径直去了其中一间,之后在厕所绕了个圈,恢复本来面貌。
天色初黑,酒吧生意刚刚开始,三五名闲汉、两三个军人,放浪的口吻谈论着之前走进去的漂亮姑娘,时不时发出大笑。大家都在猜测她是哪位长官、首领的禁脔,有没有机会染指等等。福生左右看了看,迟疑片刻,随后去吧台找酒保要来有线电话,熟练地拨通一个号码,轻声说了两句。
不多时,对面传来女子惊喜的声音,伴随着婴儿咿咿呀呀。电话这边,福生听着那些能把心融化的声音,眼睛里从来不褪的阴柔颜色渐渐变薄。
“......别担心我,别让我担心你......”
通话大多在一方倾诉、另一方倾听的方式中进行,福生很少说什么,偶尔开口时语句简短,语意也不明朗。对面,初为人母的女人习惯了、或者说理解到这边状况,很配合地不停地说着那些以婴儿为核心的琐事。听着那些或新鲜、或已经听过多次的趣事,福生就像一团慢慢融化的冰雪,伏案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