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他们没有像你们要求什么,只不过想自己找一条生路,想得到安全罢了。你现在说要驱散,意思是不是派出军队,用枪炮把上路逃难的人全都赶回家?”
“特殊时期,需要特殊对待。”面对质问,少校没有退让,“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障军队供给,而不是民众够不够安全。”
“好一个特殊时期需要特殊对待。”市长讥讽地目光望着少校,“这位特殊的少校,请你别忘了,外面、路上的那些人虽然没有枪炮,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此时此刻,他们家里的男人正在为你们挖战壕,修堡垒,运物资,还有些就在军队里当兵,和你们一道与姬鹏人战斗。”
与七大居民星不同,联邦在蓬莱实施自制,市长冯旭是位土生土长、地地道道的土著,权力很大。很多人说他之所以能在这个位置,是因为联邦想要收买人心,巩固统治。这种说法不无道理,冯旭在维护土著权益事情上可谓尽心尽力,颇具声望。反过来,这种声望让他具有更多底气,在与联邦政府的交流、交涉中占据主动。
“试试看,朝他们动武,你们的军队会不会造反!”
这句话令焦必先沉默下来,他心里知道对方所讲的实情,那种情况并非绝对不会发生。虽说土著人并非军队主体,但若真的对逃亡民众动武,他们的亲眷势必无心再为联邦服务,相反会报以仇视的目光。偏偏眼下这个时候,联邦军队需要每一分能够借用的力量,无论如何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可是不驱散能行吗?现在这种情况,城内城外完全被隔断,机械进不来,人也出不去,军队换装无法完成,调动组织根本是空谈,别说情况本就被动,即便联邦占据优势,也会因为这些事情被拖垮。
还是得做啊!
想到前线的囧境与危机,那些惨不忍睹的场面与愤怒无奈的士兵面孔,那些鲜血,生命,与一个个被认定会撤销的番号,少校暗暗咬了咬牙。
“我奉前指梁守伟中将的直接指令,来向天门市指挥部汇报作战情况,以及下一步守城计划。根据沿途所见情况,我认为实施该计划的基本条件尚不具备,因此我提议......”
宁可因此损失民心,也要先打完仗再说。要打仗,道路必须保持畅通。
“......对主要道路上的人群进行驱散。”
“你敢!”冯旭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立即组织对道路的管控,加强对进、出天门市的人员盘查。”无视市长要杀人般的目光,焦必先继续说道:“当前最应该做的......”
“我反对!”冯旭大喊着打断少校的陈述,脸上不止有对争执的愤怒,更有一种被忽视的屈辱。“我是天门市长,关于天门的事情,即便是联邦政府也只能是与我磋商,而不是命令。”回过身来,他看着少校的眼睛一字字说道:“接下来,无论你提的什么建议,我都会反对。”
“你!”无论如何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少校忍不住握紧拳头。
“你要干什么?”市长注意到他的举动,神情讥讽:“想袭击我?”
“好了好了,大家先都冷静一下。”
眼看双方争执不下,且朝着越来越激烈的方向而去,指挥部名义上的最高领袖,天门市战区指挥官洪喜平赶紧站出来,为双方调解。
“前线的要求必须满足,民众的安危也必须得到保证。照我看,事情并非真有那么严重......”
此处必须提到一点,城内的这个军民联合指挥部,是演习之前筹建、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攻防演练所设。总指挥官洪喜平并非真正的联邦现役军官,而是天门市警备司令部的最高长官,也是天门市原驻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