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
那是一种来自自己骨肉的幸福笑容,似乎有了这个孩子,她的一切就满足了,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意。
凌凡变成了一个婴儿,躺在妇人的怀中,此刻的凌凡已经没有了任何前世的记忆,他只见到眼前妇人开心的笑着,而他,也手舞足蹈的乐了起来。
这是一个贫穷的家庭,住在一个偏僻的村落,丈夫靠打猎维持一家生计,而妻子,则做一些纺织,补贴家用,一家人,很温暖,很幸福。
平淡而安静的生活一直持续着,转眼间,凌凡已经成长到了五六岁,他已经能帮母亲拿织布,能帮父亲抱柴火了。
他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一家人也因为凌凡而其乐融融。
然而,这一天,父亲从山上回来之后,却受了伤,伤得很重,在家养了足足有一个月时间,才康复过来,而父亲康复之后,却性情大变,整个人都变了。
他开始变得懒惰,狂躁,嗜酒,再也不上山里打猎,每天都在家里喝得烂醉,喝醉了之后就开始打凌凡的娘亲,每一天凌凡娘亲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凌凡也没有了以前的欢乐和笑容,每日都看着父亲醉倒在床上,而母亲,则在一边偷偷的抹泪。
一家人要维持生计,父亲天天喝酒,母亲只有出去给镇上的人洗衣服,做劳工,换取微薄的收入来给凌凡买米煮粥喝。
然而这微薄的收入却常常被父亲抢去买酒,以至于凌凡经常饿得哭,母亲更是一个月见不到米粒,全靠做工回来后挖野菜来充饥,维持生命。
母亲吃不饱饭,没有力气做工,在镇上常被人打,回家之后还要被父亲折磨,她的身上,经常是遍体鳞伤。
她想到过死,可每次见到小小的凌凡,她又忍了下来,这种屈辱和煎熬之中,一天天的熬过去。
这一天,凌凡躲在屋子角落,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等待着母亲归来,父亲醉倒在床上,酒洒了一地,满屋子都是浓烈的酒味,刺得凌凡鼻子发酸。
母亲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野菜,还有一个米袋,米袋中装了一把白米,这一把白米足够熬上几大碗清粥。
她捂着手上的一个伤口,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因为小凌凡终于可以喝到粥了。
母亲在屋子中寻找着凌凡,看凌凡躲在墙角,刚要过去抱抱凌凡,父亲这时候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醉醺醺的拎着酒坛子走到母亲身后,一把将母亲手里的米袋子抢了过来。
母亲转过身着急了,那可是她用命换来的米,小凌凡已经半个月没有喝过粥了,她伸手去抢,想从父亲手里将米袋子拿回来,却见父亲手一扬,米袋子散开,里面的一把白米全都洒了开来,屋子中,洒落了一地。
母亲张着嘴,大叫一声,然后疯狂的在地上捡着那散落的白米,父亲嘟囔两声,拽着母亲的衣领一把将母亲抓了起来,然后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母亲脸上。
父亲愤怒的将酒坛子摔在地上,似乎是不解气,抬起一脚踢在了母亲的肚子上,母亲腰一弯,被踢得倒在了墙角,而凌凡,就在那个墙角害怕的瑟瑟发抖。
两行泪从母亲眼角滑落了下来,打湿了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她流泪,却不敢出声,生怕父亲烦怒再出手,她转过身,将蹲在墙角发抖的凌凡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断的哽咽着,而手中,还死死的拽着从地上捡起的几粒白米。
凌凡也哭了,趴在母亲的怀里呜咽着,他同样不敢出声,一旦出声,母亲就还会挨打。
这种日子一直的持续着,转眼间,凌凡已经成长到了十二岁。
母亲更苍老了,几年的岁月,就让她仿佛老了好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