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些什么人,反正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还有被子,那能叫被子么?乌漆麻黑的,一想到要把这被子盖在身上小溪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屁股稍稍挨着点床沿坐着,说什么也不愿意躺下。
另外三个人可没那么多讲究,黑炭就不说了,刚清醒过来,先是断了一条腿,接着又被整了个元气大伤,能有张床睡就已经很满足了,剩下的狗蛋和强子,什么臭味没见过,这点刺激根本就是小儿科,完全可以免疫,再加上走了一天一夜的山路,倒在床上不消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小溪自己也很困乏,可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躺在这样的床上,看见另外三个睡成死猪的样子心下愤愤不平,眼珠一转,一抹奸笑浮现在脸上,伸出小手拧住狗蛋腰腹间的软肉,360度大力旋转,狗蛋“嗷”地一嗓子就从睡梦里清醒过来。话说女人这拧人腰间软肉的技能貌似全都是无师自通的,用不起眼的动作就能换来对方最大的痛苦,完事自己还能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伪装样子,实在是一大杀手锏,让广大男同胞们防不胜防。
狗蛋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这也就是小溪了,没有当场破口大骂起来,即使这样也是瞪眼看着小溪,眼神中传达出你不给我个解释我就弄死你的信息。
小溪毫不示弱地瞪起自己的大眼睛,说道:“瞪什么瞪?比眼睛大么?你有我的大嘛?”
狗蛋看着小溪明亮的大眼睛,偃旗息鼓了,求饶道:“你是我亲姑奶奶行不行?我这才刚躺下,你不累我累,让我先睡会行不?”
小溪果断道:“不行。”
狗蛋被噎了个够呛,问道:“那不让人睡觉总得有个说法吧。”
小溪故作严肃道:“照我爷爷的身手来说,应该比咱们还要早到,还有,国师为什么会知道咱们走的是山路,要知道来淮间镇的路可不止一条,那么准确地逮到咱们,你就没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么?”小溪这纯粹是吓唬狗蛋,不想却已经无限接近了事实。
狗蛋脸色一整,说道:“你的意思是权叔出了意外?咱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小溪柳眉一竖道:“权叔也是你叫的?你得叫权爷!”
狗蛋一捂脑袋,无奈道:“权爷,是权爷,可这称呼貌似不是我想说的重点吧。”
小溪这才抛出自己最想说的话:“这才是我最担心的,所以现在我们应该马上转移,不能再呆在这里了,多呆一刻就多增加一分危险。”
狗蛋深以为然,赶紧拍醒了强子和黑炭,转移阵地去了。
镇上唯一上点档次的旅店在离淮水河不远的河边,主要是为了方便码头上来往的客商,人员成分复杂,三教九流无所不包,一进大厅就被一种嘈杂又热闹的喧嚣包围,满耳朵听的都是拼酒声和污言秽语的叫骂声,长期混迹于社会底层的狗蛋和强子对这种氛围最为熟悉,有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可小溪又挑剔地皱起了眉头,不过也没再多说什么,总好过那脏兮兮的大通铺。
开好了两间房,饭都没顾上吃,四人就分别倒头大睡了起来。得亏国师受伤不轻,一时半会还回不到自己的地盘,要不然狗蛋他们休想睡个安稳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