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的家伙大概刚才奔跑过急,喘着气陪笑回答着。
“呵呵,虽然父亲寿数我为主事,不过小子经验不足,大部分事情还得依赖诸位啊!屯田滋体事大,对西川未来的发展影响甚深,还望各位前辈多多指点、事事费心才是。”少年说完给周围的人施了一礼,慌得众人急忙还礼,嘴里不停地说着:
“公子客气了,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是啊,是啊,这都是下官份内之事嘛。”
“公子发明推行的军屯,既解决了大量流民的衣食问题,又开发了这块肥沃的土地,实在是功在千秋啊!”
“言重了,言重了。军屯古已有之,一千多年前一代枭雄操沧浪不就在中州以北施行军屯,为后来统一天下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吗?孟于可不敢贪古人之功啊!哈哈”
孟于拜别师傅回到北地后,劝说父亲来到西川任太守二年了。那些年由于天下东北灾害连年,流民起义不断,大量难民涌入西川。而西川虽然广阔,却并非富庶之地,经济也不发达,一时间难以安顿如此之多的人口,经孟有聚众闹事的事情发生,令西川太守孟礼天头痛不已。孟于建议学习古人军屯之法,被父亲接纳,并任寿数自告奋勇的儿子孟于担任军屯主事。
“小义,我们走。”孟于拍了拍心爱的坐骑乌云珠。
“公子、各位大人,下官已略备薄酒,还请赏光啊!”肥县令赶忙挽留欲走的太守公子。
“这,那好吧。”孟于毕竟年少,不好拂了当地父母官的面子,答应下来。
肥县令见太守爱子应承了,高兴得屁颠屁颠的,吩咐手下赶紧先回去准备准备。
晚宴极其丰盛,鱼翅、燕窝、猴头等等山珍海味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半只更珍贵的熊掌。这些东西在当时来讲可说是非孟贵重之物,即便在孟家父子这样的世代高官之家也是难得一见的。
孟于当时并不知晓这些东西价值几何,只是觉得新奇,大快朵颐之下赞不绝口,高兴得肥县令脸上的油都快笑滚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孟于在返回远州的路上偶然问起随从,才知道那餐晚宴至少得花费一百多两白银,把他吓了一跳。别的孟于不知道,但父亲担任太守一年的薪俸还是了解的,天下帝国太守一级的官一年的薪水是一百五十两白银,县令才七十五两!也就是说孟于一顿饭就把那个县令一年半的开销给吃掉了。
这顿在肥县令家的晚饭给少年孟于上了很好的一课,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却不得要领,索性决定回远州问问父亲再说。
孟于自小生在官宦世家,孟家先祖有德,留下不少产业,而且到了孟于这一代已是三代单传,男丁不旺,加之孟礼天为官清正,所以孟于从小既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又对官场的那些阴暗东西不了解,不懂这些也不奇怪。而且,孟于无论在父亲还是在师傅那里接触的都是军、政、武等方面的知识,从没真正接触过官场。
孟礼天听完爱子的故事和疑问,捻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孟于疑惑的眼神,西川太守说道:“天儿,你苦学军政没错,不过政以民为本啊,这个政里面可不简单,你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请父亲指教啊。”
孟礼天想了想,说道:“恩,我们先来算一笔帐。以那个请你吃饭的县令为例,他一年的薪俸是七十五两白银,就按一家六口来算吧。按照现在西川的物价,你知道一个人一年需要多少花费吗?”
孟于摇摇头。
“好,那为父帮你简单算算。县令一家六口,平均每年每人有十二两多的收入。按照现在西川的物价,一石大米是半两白银,其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