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气压,你既语凶,我不对答,只以刀剑说话。”曲煞暗想,久闻他派,在我长断山,喜杀好劫,为害乡野,俗语讲,一山不容二虎,今既遇见,不杀怎的?因冷笑道:“若是别派,我寻人不到,也只走去,既是你派,只有一杀。”
话毕拔剑,当先纵去,使个落燕霞,剑光豪闪,黑汉未及挡,双臂齐断,血流如注,惨呼倒地。随曲煞来的,不是善者,心有凶光,现见血气,匪性陡起,一哄杀上。
雨月剑派虽恶,比之长断山派,武力不及,见黑汉惨死,更生惧心。比武斗狠,虽不及,只留强心杀志,犹有胜机,若生怯意,只有败死。长断山众,挥剑捻决,逼过去,腥风打古楼,血雨浇旧地,头滚身落按红河,消散一缕魂气。
只消半饭功夫,雨月剑派尽数遭屠,只余几人,抖机灵,不顾颜面,溜向后去。到了马槽,却不见马,惊道:“我等驱马前来,怎不见马,坏事了,坏事了。”话毕,取信鹰,放了去,搬救兵,然远水不救近火,鹰方飞去,长断山众追来,一气掩杀他等。
却说这当儿,两老者,驾四头大马,道上疾驰。因浅笑道:“前辈功夫超绝,只动手,不拔剑,也灭他等,不打杀,是个慈悲,却偷他马,快自快些,只落下贼名,未免不美。”高老者仰天一笑,说道:“你派瘦马,无水无粮,再跑去,就累死,也不到我处。他等包场耍子,马也借光,在那槽中,水美粮肥,我心痒,暂借一用,到得我处,解缰绳,它要回去,自知归路,不愿回,湖光山影,虽它耍去。”
因浅不语,因深道:“他等痴狂,不晓天高,言酸语坏,拦我饮马,偷他马,纵一阵,不上天路,不下狱沟,使罢了,解绳还去,打什么紧?”高老者笑道:“哥哥比弟弟,到底灵动,合我心意,罢了,只说你等,所犯何事,落此下场?”因深一针一线,细说前事。高老者道:“长断山派,泱泱百年,不是仙门,终归凡派,虽有正师,也养邪徒,这番三屠执掌,不幸之兆。”因深道:“只他也罢,那烟尾山,厌深花婆,先隐功力,暗自图谋,现谋定了,抹脸抖身,现了凶相,携三屠,结暗党,非只不幸,恐怕不祥。”高老者道:“那花婆,功夫不济,怕她怎的?”因深道:“比您不得,也有手段,阴有炼精化药,阳有快手封脉。”高老者道:“化药之术,江湖邪法,莫说它,只说封脉手段,如何高明?”因深又提精神,细数花婆手掌齐飞,连封八脉之事。高老者道:“如此说,有些手段。”因深道:“招法之奇,不似常人,却像阴鬼,平生未见。”高老者笑道:“少侠年轻,只看将来,莫说平生。”因深道:“前辈救我,意欲为何?”高老者道:“你脉遭封,且莫讲,只养气,到得我处,自有分说。”
又行一阵,对面尘起,轰隆隆,一股武人,二十好几,凶煞冲来,拦路阻道。观他衣服,一气灰袍,皆绣清雨紫月,老者停车下马,上前拱手道:“列位武人,我车上两个病徒,诸多不便,烦请移驾,我好走路。”
雨月剑派一人上前道:“我叫吴辉,你几个,打何处来?”高老者道:“打判云楼来。”吴辉喜道:“不瞒你,我派几人,下山耍子,在判云楼,放了信鹰,无信无字,单只一鹰,我估摸,有些不祥,你打那处来,可见祸事?”高老者心道,不知出甚祸事,且不论,编瞎话,哄得他走,就道:“我见楼内撕杀,剑闪刀亮,有些悚惧,就携徒驾车,寻路走去。”吴辉大惊,问道:“我派是胜是败?”高老者笑道:“他若胜时,不劳鹰请你哩。”吴辉跺脚道:“果遇杀祸,弟兄们,莫耽搁,上马赶路!”
眼见要走,一弟子道:“吴师,我观二老二徒,车前骏马,似我派战马。”吴辉笑道:“世间马儿,黑白黄棕,总有挂像,你就辨得自家马来?”弟子道:“师父,您平日只管武事,不问杂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