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得活路,就面上应他,内里运力。这封脉法,曲家祖传,有些巧门,打通一个,另个来挡,如架屋开锁,山重水复,因深日日苦解,只破七成,今遇生死关,生出移山力,嘿地一声,真个解开,但见两只黑鸟,自背飞出,变光化影,消形灭迹。
因深喜道:“弟啊,解得封了。”因浅笑道:“好老儿,弄邪法,不破肉驱,却将鸟儿养来。”原来,这黑羽封脉,正是高明,气化二鸟,游走经络,封脉堵穴。赶得一只,另只又来,甚是难解。因深偶得诸家内力,气足力壮,兵分数路,合围赶鸟,方破此法。
因深道:“弟,我过你些气,助你解封。”因浅道:“莫急,且先退敌。”曲煞见他不惧,只是说话,上前道:“莫讲闲的,快些上路,到那烟尾山,练成人形丹。”因深道:“那丹药,需个煞人,引火闭炉,练上数日,方有煞性,内驱寒热,外避虫鼠。”曲煞听了,怒道:“小贼,只耍嘴皮,瞧我过来,教你零碎受苦!”他只道因深脉封,动武不得,平白肉躯,好受屈辱,就放胆杀来。哪料因深脉解,真气盈身,正无放处,见他来,就好施展。
曲煞纵来,一记霜飘万点,剑光嚯嚯。因深笑道:“好剑,似万鸟飞空,千鹅坠地,练了些日,有些劲道,莫慌,教你鸟归巢,鹅回窝。”话毕,掌运真气,呼地拍去。那真气,汇诸家众长,力厚劲大,龙走蛇行,变幻莫测,果将那万鸟千鹅,逼得眼凹嘴弯,翅落毛脱,一阵剑气,不打因深,反打回去。曲煞大惊,拦不住,避不开,只待受死。三屠见了,急运病脉术,箭步上前,左手劈拿曲煞,右手化解剑气,方了此难。
花婆道:“且莫打,误了正事,寻个笼子,载了因深,我好走路。”因深道:“贼婆,与我斗过,再走不迟。”花婆笑道:“小子俊俏,那人形丹,也不需练,老娘亲个嘴,吸了气,变作不老丹,作还童之用。”
因深怒道:“莫讲贱话,看打!”银剑出鞘,一记空山飞雀,刺将过去。花婆不避,手儿前探,取他剑来。曲煞冷笑道:“爹,敌剑刺来,或挡或避,才是道理,未闻空手夺剑的,花婆心浑,这一去,就要手脱指断。”三屠道:“莫讲,且看她。”但见因深剑来,花婆手绕,贴于剑脊,滑在护手,两指一扣,剑就到手。
因深道:“厉害!厉害!有些门道,我未见她快,未觉她力,剑就丢去。”花婆一笑,上前来,双掌翻飞,似蝶如燕,点穴打脉,因深周身大穴,或封或伤,如电走蛇穴,雷行龙府,麻痛难当,立不住,栽下去。因浅要救,力不从心。
三屠拍手笑道:“好手段,开眼了。莫耽搁,带因深去罢。”花婆道:“取笼来。”曲煞早去,拖精钢囚笼,取车套马。花婆银链一卷,因深因浅,皆入笼去。三屠慌道:“花婆,厌深先说,只取一人,你怎取两人,违了上意?”花婆道:“取因深,是上意,取因浅,是私意。你不知,他逞英雄,耳丑庙中,坏我好事,这番带回,蒸炼了,解我恨意。再者,他两个,或伤或封,不是全人,二者合一,方化得药,炼得丹。”
三屠无法,只得允了,心里不甘,口中牙响。因深因浅笼内又挣,怎奈经伤脉塞,无甚用处。花婆笑道:“莫急莫恼,只怪三屠无用,拦我不住,你派威风,败在他手,你等性命,就交把我。”
因浅暗道:“哥,早说烟尾山,是个邪派,有些手段,他等只不信,现贼人露脸,现了真身,三屠无法,敌他不过,怕就投了他,东来西往,听他差遣,把我等交他,暗里是个交易。”因深道:“有理,有理。我只背时,空得一身功力,方解得脉,又给封去,落在她手,莫想脱身。”
说话间,花婆挽绳牵马,拉车拖笼,就要走路。曲煞道:“且慢!”花婆道:“你拦怎的?”曲煞道:“不敢,不敢。您不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