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了。因深道:“弟啊,既得神功,当好生留存,传与印藤作甚,那傻子,不知珍重,就死了,却不是人功两空?”因浅道:“印藤因我受罚,我当倾力相助,莫说他傻,再说那功,经人传我,说穿了,是身外之物,不是我创,不该我得,倒是印藤,死得可惜。”因深道:“罢了,不说这。只说,既得神功,怎瞒我不讲?”因浅道:“不是神功,没有讲头。”因深道:“三屠说,你传功印藤,助他夺位,就是神功,怎没讲头,怎么瞒我?”因浅躲不开,略沉吟,说道:“哥啊,自我得功,头一个想说于你,归心似箭,赶回派来,然下四村一战,救得你回,再不想说。”因深道:“怎的?”因浅道:“哥哥,此地安静,没人听,我与你讲实话,你莫拿假话对。”因深笑道:“兄弟间,没有假的。”因浅道:“好,我问你,那日下四村,我收了魔,进屋寻你,见五个同门,惨死屋内,上前看时,那伤口,不是阴魂抓咬,却是武人剑刺,什么因由?”
因深听了,脸色骤变,说道:“弟啊,你问得真,我不答假,那五人,不是阴魂所杀,是我杀的。”因浅怒道:“残杀同门,却是为何?”因深道:“那魔厉害,我等斗不过,眼见要死,那时,我只道你坠崖而亡,若我也死,张家无后,岂不糟糕?就动个歪心,暗与阴魂议定,那五人,不消他动手,我杀与他,余金再骗武人来,也由我杀,他只闲在,享风受露,不必杀人,脏了衣袜。如此这般,就换我命活,等得你来。”因浅道:“那五人,是你同门,随你下山寻我,怎下得手?”因深道:“弟弟,你不知,但凡有丝机会,斗得魔赢,不至杀他五个,只我等已败,落在魔手,不是剑杀,也是爪杀,剑杀爪杀,都是一死,不若舍他几个,换我一个,五死胜六亡,不是此理?”因浅道:“正因疑你,就瞒了得功之事,那神功,你若习得,越发杀人害命。”因深笑道:“罢了,不学!你我兄弟,神功在你,等同在我,左右不出张家。”因浅心乱,不与他说,二人歇息。
却说三屠,未得神功,心子烦乱,夜不能寐,混乱闭目,次日清晨即起,钻在藏书阁中,心道,因浅是个硬的,便打杀他,未必肯讲神功关窍,且在书阁中,寻些古籍,得些妙法,或不需他,手贴气引,也勾那功来。就耐下性,挨次找去。
正寻中,书阁门开,进来一人。三屠大惊,回头看时,却是曲煞。三屠怒道:“不响一声,这般大闯,害我惊吓。”曲煞笑道:“爹,俗话说,洪钟无声,满瓶不响。”三屠道:“不似洪钟满瓶,倒似个哑炮仗。”
曲煞道:“爹,自您功夫成就,极少来此,今日怎有兴致?”三屠心道,这小子,是个狼崽,又知我踏断竟台,教他陪葬,心必含怨,若知我谋因浅功夫,必插一脚,那功夫,我得便罢,倘他得了,反害我哩。就道:“感当年功夫成就之喜,怀那岁师父栽培之恩,就来此,念个旧情。”
曲煞道:“爹,莫念旧情,只想今事。”三屠道:“何事?”曲煞道:“昨日因深断您右耳,你只不顾,忙乱一夜,那断耳,我拾了来,给您接上。”三屠方记此事,摸摸伤处,仍是痛,恨道:“那因深,弄阴招,不如他弟弟。耳既断离,似花败叶落,怎好接得?”曲煞道:“你我接不得,一人接得。”三屠道:“谁接得?”曲煞道:“高厌深那孬货不是?”三屠听了,如冷水泼面,也想清了,说道:“只悔昨日未留他,今番遣人找他,来去数日,耳也坏了。”曲煞道:“他那后一百瓶药,鬼门关前捞人,现不叫他捞人,只叫他捞耳,有什么难?”三屠听了,即唤弟子曲吉、曲祥,命道:“星夜快马至烟尾山,带厌深来,与我接耳,耽搁一刻,家法处置。”二人领命离派。
三屠驱走曲煞,闭阁寻法,然遍阅武籍,仍无头绪。他只不想,诸般武功,往外打人的多,向内吸功的少。若易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