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大君会批评你。”同先且居分别后,解籽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快回去看看你夫人吧,也许出些什么事情了。”
“启陈能出些什么事情?”伯俞白思忖着,解籽投以不知情的一笑,“呵!还真是工作忙到极点不顾家了。”伯俞白完全听不明白解籽的话,却明了这解籽分明是话中有话,调侃着问道,“怎么,我出征的这段时间你可曾去过我的地界?”
“哟,还真是我嘴巴没把严实,倒掉进你的坑里。”解籽狂笑,笑罢说道,“前些日子去看了夫人,可是有些不妙啊。”
“哦?”伯俞白见二人正身居要地,不方便讲话,遂同解籽说着,“不妨解大夫同赵某前往那’醉馆’继续畅谈?”
解籽紧接着说着,“哈哈,中军有意,解某岂敢推脱?”
二人在门前推脱半天,这情景十分可笑,连门口的卒兵不免也多看了几眼。
“解籽,”刚来到醉馆,店家已然开好了专门的房间,供两位卿士私密聊天。伯俞白没带一个随从,单就同解籽来到这个醉馆,解籽刚铺放好了自己的外套,放置一旁,伯俞白追击似的开了口,说道,“这样的酒馆,你我二人好久没来了。”
“亏你还记得!”解籽伸出一只手,似是蜻蜓点水般指了指伯俞白的额头,被伯俞白一手拨开,解籽笑道,“你一直受不起我开的玩笑。”
“闭嘴!”伯俞白给自己斟好了酒,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着,“我的酒已经斟好,别客气,你也自己来些。”
解籽大笑,这笑声极具穿透力,声声入耳,砸的伯俞白耳根子疼,伯俞白说着,“快些住了嘴巴。”解籽一抹脖子喝干了酒,抹了抹自己的嘴角,有些抱怨地说着,“这衣服还真是麻烦,”说罢又将那便服的宽袖子中衫,只穿着单单中衣,下着裙裳,伯俞白瞄了他一眼,笑问,“这样就方便些了?”
“出门在外,我哪里是个大夫,分明也是个无依无靠之人。”解籽吃了一口菜,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
“说罢,我家里有何事竟需要让你来告诉我?”
“伯兄对我还是一样的刻薄,这朝中上上下下谁不知解籽和伯俞白的关系?”
“身为朝官,须得摆正了姿态。”伯俞白一字一顿地说着,往嘴里送了口菜,斟好了解籽的酒,说着,“见你一直不饮酒,难不成是多年未饮,酒量差了?”
“呵呵,真是让伯兄见笑了。”解籽说着,“你可知……大小姐如今已不在晋国……”
伯俞白听罢正色看着解籽,慢慢放下了自己的酒斛,呼出一口不可置信的气息,抬眼问道,“此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明白。”
“伯兄,别装傻了,大小姐已经回楚国,不在晋国呆着了。”解籽半开玩笑地说着,“多半是因为伯兄家实在是太过憋闷,连大小姐这样的好脾气都受不了了吧。”
“解籽,怎么不让那鸩雀啄了你的嘴?”伯俞白忍住心里的迟疑,低声挤出一句话,“你的意思是说,申姬姐回楚国了?”
“是,伯兄夫人因为这事整日憔悴,恨不得立刻变成大小姐……”解籽的语气忽然犹豫起来,透着些担心,伯俞白嘴角哼出笑,问道,“为何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何你却什么都知道。”
“莫误会,”解籽吃了口菜,听不太清楚他嘴里的话,伯俞白这就要将那小酒斛直直敲在桌子上,解籽见此情形收起笑容说道,“这事情确实无法笑着说。”
“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我说清楚。”伯俞白自知恼的不是解籽的玩笑话,而是自己如今的模样取不得任何的信任,连个能说个真话的人都不曾有,这解籽如今对自己认真地讲述也未免不是因为自己的严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