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一辈子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我是先皇的嫡长子,是世袭罔替的一等王爵,自是不会令她受到委屈的,怎么流沙就非得嫁给田慧生不能嫁给我!”
羲谣刚刚想要劝解他几句,不想流沙走上前来,幽幽的道:“你问你哪点比不上慧生,我告诉你,即使你把他弄成了这般样子,你也还是哪点都比不上他。容颜易改,天性难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他,倒是你,即使脸上没有一道疤痕,但是你的心早已经是否臭不堪,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分开,你听好了,记好了,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权势富贵,还有人心冷暖,你满心皆是权财,已经成了它们的腐虫!慧生今天自然是受了你的迫害,凄凉痛楚无比,但是最可怜的,绝对不是他,而是你!你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你用真心换来的,你若是一棵树,树倒猢狲散,根本不会有人心甘情愿的陪伴你同生共死!你好自为之!”
说完,流沙就跑出去找田慧生去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孟玉祥,再也没有了适才与羲谣巧舌善辩的伶牙俐齿。
他觉得此时就像是被一阵凄冷的寒风包裹住了一样,竟然从未有过的恐惧与孤独。
被拖走的时候,他甚至都是浑然不觉的。
“娘娘,我看刚刚流沙姐说的那番话,对于大皇子可谓是当头一锤,敲醒了他也说不定呢。”昕儿道。
“这都已经长到这个年纪,大半生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是醒了又怎么样,也只是少祸害几个人罢了,改变不了什么现状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算是真的幡然醒悟,多年养成的习性使然,他就算是哭着、痛着、挣扎着,也是会继续往日的做派的。”羲谣摇着头道:“不过好在,人成长一点,总是比始终蒙在鼓里强得多,他若是一直执迷不悟,恐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流沙了。”
“这么说娘娘也不能把他圈禁起来?”昕儿道。
“主君临去的时候交代过我,善待诸皇子,我答应他事,就不会食言。”羲谣道。
昕儿眨眨眼睛,虽然不懂她话里的深意,却也甚为感佩于太妃对先帝的用心至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