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得进去几句的。
他点点头,又摇头。
点头是因为小叔说的有道理,这丫鬟玩起来,没什么后顾之忧,竟然半路杀进来一个小妈,那就确实另当别论了,弄不好他家老头子回来再找他麻烦,与其如此,倒不如规避了省心。摇头则是因为这小妈实在有意思,既然玩到兴头上的时候闯进来了,就这么放她走也太扫兴了。
他脑中开始浮现坏点子。
倒不如让她再陪他玩会儿,左右注意点,别玩出了格,也是很有意思的嘛!
他命人上了三坛酒,斟在玉碗中摆上:“输一题便自饮一碗,一个时辰,你若能站着从这走出去,本小爷我就放你们走!”
羲谣蒙圈了,这题目是对诗,对诗这样的事,她铁输无疑。
这可怎么办?她捶捶脑仁,灵机一动,道:“贝子这样玩没意思。”
没意思?孟玉祥对于有意思的事,通通来者不拒,就想听人说有意思的事。
“那你说,还有什么更有意思的玩法么?”
“这种有趣的场合,对诗,多枯燥乏味啊!倒不如行酒令来的直接痛快呢!”
行酒令!“哈哈!”孟玉祥笑的很开,因为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就行酒令!”他看向周围的人,问道:“你们谁来?”
羲谣就知道,全场的人锦衣玉袍,一个个书卷脸朝廷相,哪有一个是会行酒吃肉的汉子模样?弄这个,她胜算很大的!此时,她眼光也跟着环顾一周,脸上洋溢出笑意,这笑从眼睛扫到门口那一排侍卫的时候戛然停止了。
她小的时候跟着陆叔叔去军营,吃饭也是常常喜欢黏着陆叔叔,饭桌上吃不到一半,她就和几个军营里的男孩子一起各个饭局串着玩,将军的兵士的,什么样的行酒令不是听得耳朵长茧,倒背如流?她们还常常模仿着他们,划着酒令往脸上罚贴条子玩。
这些对她简直是撂下的挑子,不是个事儿!
不过,眼前这些侍卫,应该是常聚众吃酒的吧!她心中打着小鼓,即使不怕,但也没有一开始乐观了。
不过这她倒是想多了。
那几个兵士才不傻呢,在头儿面前划酒令,划好了,还会涨月份不成?保不齐还会给头儿留下个没事儿经常聚众酗酒的坏印象。
所以当孟玉翔的眼睛瞅向这边的时候,他们皆是面面相觑,摇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孟玉祥有点欣慰,他手下这些兵士都是好兵士,看样子是不常打酒伙呢,果然有素质的人,就会带出什么样的高素质的兵呢。
不过眼下谁来玩游戏呢?
“我这有一人。”孟祯说着,命人去旁院守卫厅里将慧生叫进来,他附在慧生耳边说道:“去叫京旺来行酒令,记得,一定要,多!输!”先叫慧生比较保险,简单的一句话给他,他定能嘱咐好京旺该怎么做。
京旺抄起袖子,羲谣与他四目相对。
开始的时候,羲谣还一只手拉着裙子,再到了精彩的时候,她索性将裙角绕起来掖在束腰里,冷不丁的赢了,激动地一蹦一跳。
看着她眉飞色舞,激情飞扬的跟一个纯汉子划酒令,孟祯忍俊不禁。
眼前的她,就像是个跳脱的小狐狸一样,凭着小聪明步步得胜,还冷不丁的自我膨胀。
这与前世的她可是大相径庭。
前世的她,得宠也不过两年的光景,就因眼睛彻底失明,而被抛入了冷宫。漫长的后宫岁月里,她也成了一个独坐阶前念太宗的寡妃。复国军打进来的时候,新虞皇宫已成空城,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当时叛党紧逼,火漫皇城,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