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是谁在身后不停的追赶?
“叛国贼!叛国贼......”“抓住他!抓住他......”“杀!杀......”
又是谁在叫喊?
他不是卖国贼,也不能被抓住。
他气喘吁吁,不停的奔跑着,逃着。
他逃到了高高的楼顶,再往前一步,底下是一片被血红色夕阳映照着的废墟,已无路可逃。
“抓住了!”
他被无数只手摁倒在楼顶的边缘,他听见废墟的洞中有无数亡魂在嚎叫,似乎是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可是,自己叫什么名字?
他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了。
废墟上突然多出许多人,他们在底下搭起了高台,将一男一女绑了上去。
“处死叛国贼!处死他们......”人们几近疯狂的咆哮、呼嚎着。
人们在那里行刑,鲜红液体洒满高台,那一男一女支离破碎的散落一地。
他想要大声嘶吼,想要去救他们,可是一动也不能动,声音也卡在喉咙里,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是否还在嘴里。
他哭了,哭地没有声音,也感觉不到泪水流淌下来,除了胸口撕心裂肺的痛。
他被翻过身来,一群蒙面的人影手中提着滴血的刀子向他走来。
他们切下了他的手、他的脚,刨开他的肚子,开始啃咬他的内脏......
他感到无比的恐惧,胸腹中更是剧烈的绞痛,使他想要大声叫喊。
“啊!啊!啊......”
他终于叫了出来,他拼尽全力的叫喊、哭喊,将胸中积蓄的悲切、痛苦,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臭小子,别动,喂,别紧张。喂,别动了,正在给你手术呢,哎,尼玛想办法让他镇静点。”
眼前一片光亮,亮的刺眼。
刚才的只是一个梦吗?
陶铁醒来,被眼前的强光晃得睁不开眼来。
自己这一觉昏睡了多久?这是什么地方?手术台?为什么要把自己架在手术台上?
胸腹间的剧烈绞痛提醒了他,是啊,自己不是被人刨腹取物了嘛,一般不是都会死吗?可自己竟然还活着。
“终于平静下来了。”
“开始吧。”
听到医生说要开始手术,陶铁呻吟了一声,下意识地道:“好,痛......我,我还醒着呢,不给我打麻药吗?”
“麻药?我去!听到没,这小子居然还管我们给他打麻药。”
“嘿嘿,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可开不了玩笑,他可是飓掣将军送来的,你最好还是解释清楚。”
飓掣将军?这是什么人?是给自己开肚子的那人吗?是了,姐姐已将步甲销毁了,我又当着他面将记忆体销毁,他不让我死,必是觉得我另有备份。陶铁这样想着。
此时他还不知自己已被飓掣廷间救了性命,更不知飓掣廷间与他父亲交好之时,他仍在襁褓之中,
“小子听好了,送你进来一个小时了,你一直都处于挣扎状态,我们给你用了十个成年人分量的麻药,你感觉的到吗?”
陶铁感觉到手脚、胯部、肩膀都被捆绑固定,胸腹也剧痛无比,唯独没有被麻醉的感觉。听了医生的话,只好摇摇头。
“你当然感觉不到了,麻药如果有效的话,你怎么可能还醒着?”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即使麻药无效,我们也要给你缝合伤口,否则引起感染就麻烦了。疼痛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