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红龙的利爪,速度却丝毫没有受影响。而那接触箭枝的火红利爪却变了颜色,一股土黄色的光晕顺着火焰慢慢向龙身弥漫,所到之处火焰湮灭,变成一丝黄土飘然下落。
火烈感觉到了不对,心念斗转,短杖向着火龙猛然一点,却也不看呼啸而来的狠厉箭枝,只见那半空的红龙先是快速收缩,然后陡然膨胀,下一刻,天空湛白,原来是火龙爆裂开来,在空中好似又出现了一个太阳。
在这突如其来的爆燃下,白尾羽箭飞的更快了,眼看就要射到火烈的面前,只见一丝黑光迎面而上,如深海中快速游过的飞鱼,黑白相撞,却并没有些许声响。
白尾羽箭被黑光一分为二,越过火烈的头顶继续向后飞去,只是速度已是平常,对那些善战的草原骑士再也没有半分威胁。
黑色的光芒继续飞扬,擦过城墙上的青石,带出一阵飞灰,狠狠得扎进了卫兵身后的墙面,就此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个小小的空洞在诉说自己曾经来过。
一滴鲜血从卫兵脸侧缓缓流下,那不大的伤口还未渗出第二滴血就已经愈合,卫兵揉了揉有些冰寒的脸庞,擦去了血迹,赞叹道:“好强的寒意!”
水寒看着那一脸无所谓的妹妹,摇了摇头,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嘈杂声扰乱了心扉。兄妹俩同时转身一看。
原本在马背上的妇人已然躺倒在地,胸前插着半根白尾羽箭,深红的血迹已经打湿了妇人的上衣,空洞的眼神无奈得望着幽兰的天空,不知在诉说着什么。
原来刚才那支白尾羽箭一分为二,射向后方,一冥统领随意一剑击飞了那半支,而马上的妇人没有丝毫动作,被一箭穿心,连一丝响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这么得死了。
水寒看着那丝毫没有生气的妇人,怒道:“一冥统领!你怎么不拦下那只羽箭,我希望,这件事情你能够给予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一冥统领连忙说道:“刚才我实在担心火小姐的安危,这才分了神!将身前的箭枝打掉都属不易,更不要说是救那妇人了!”
水寒铁青着脸,冷哼一声,“我希望你这解释能让金木大哥满意!”
不知为何,城墙上下同时放弃了争斗,也许是看到了远方的骑兵已经到了跟前,卫兵看着那丝毫没有敌意的镇北军士,心里急速的盘算着什么。
金木楠邢带着雄将军来到了前方,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连忙问道:“水寒!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水寒摇摇头,让开了身子,露出了那躺倒在地上的妇人尸体。
金木楠邢一看,眼中寒光一闪,周身的空气也好像变得粘稠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兄妹俩,恨不得一掌将他们打死!
雄将军也探身一看,立马眼中血红一片,牙齿咬的吱吱响,一只手已经握住了腰间的宝剑,冷冷的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水寒使了个眼色,后方的一冥统领走上前来,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清楚,平静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偏袒。
金木楠邢慢慢得放下心来,只要这妇人不是死于草原人之手,那么事情就还有转机,他看着将手已经从剑上拿下的将军,说道:“你看如何!”
雄将军看着那眼熟的半支白尾羽箭,心中一片茫然,帝国的百姓死于帝国的军人之手,还能说些什么呢!这看起来就是一起误杀而已,人死不能复生,还要为活着的人打算啊!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脸紧张的裴老板看着这边围做一圈的人,心里有些纷乱,待看见那死去多时的李二娘时,不由得愣住了。
自有雄将军的亲卫将事情的经过讲给裴老板,只是听完之后,他的心中更乱了,嘴里喃喃说道:“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