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这官场的事情我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些的。”
看着林君一脸不信的表情,林千康继续说道:“当然,这次能去拜见城守是靠的朋友的帮助,你可知我是如何认识到这个朋友的?”
林君乖巧的摇摇头。
林千康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说道:“这又是一个久远的故事了,但也和我昨日在饭桌上跟你说的有关。”
少年配合的说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离中午还有些时辰,父亲你说吧!”
林千康开启了记忆,缓缓说道:“那时我屡次考举人不中,一气之下就离开帝都长安出门游荡,当行至这定安城时早已是饥肠辘辘。当时我怀中也不剩多少银钱,走在路上连个大一些的酒家都不敢进。行至安北路,就看见了那家显眼的包子铺了。”
“那时我已是脸黄肌瘦,外人第一眼看来我就如同那逃荒的饥民一般,连那包子铺的伙计也是先收钱才给我上的包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林君握着不大的拳头晃了晃,“那是他们狗眼看人低!”
林千康笑了,摇摇头,说道:“后来我想明白了,这做买卖的有这做派也属正常,人家又不是开善堂的。你这小子好话不学,骂人的话倒也学的快!我坐于那方桌边上,虽然腹中饥饿如烧心一般,但这吃饭的做派丝毫没有拉下。碟中调料如风卷,一筷在手定乾坤。这才是君子的风范。”
林君想着那时父亲的做派,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泛酸。
林千康没有注意到儿子戏谑的眼神,犹自说道:“以一饥劳之身位居包子铺,却也将那包子吃的文雅非常,那伙计看我眼神都不一样了。就在那里,我识得这北方天地第一个友人,他也是这城中我唯一的一个朋友。”
林君多嘴道:“难不成那人就是如今的城守?”
林千康一巴掌打在林君头上,笑骂道:“你这孩儿是故事听多了,这种地方如何能见到城守呢!那人姓丁,单名一个松字,当时乃是县衙中的文书,现在却是那城守身边的师爷。”
“我本想将那块黑石交给定安城知府,可惜丁松已不在那里做事,我能通的门路也只有去往城守那里了。不过终归是有条路可走也算是万幸。”
林君听着奇怪,问道:“那丁松是怎么和父亲成为朋友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您有这么个朋友的啊!”
林千康眼中透着笑意,说道:“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又怎么会认得他呢!我与他正如山间清流与树木一般,久不相见,如若见到便是知交。”
“话说那****吃完包子,正细细体会那饱腹的温暖,只见一个长衫文人就坐了过来,与我相聊。天南海北,人文地理,笑谈世间,不忘今朝。我与他如同久未见的老友一般相谈甚欢,就这么自然成了朋友。多亏了他当时在衙门给我寻了个算账的营生让我挣了些银钱,这才有心思继续向北而行,后面才会见到你的母亲,才会有了你啊!我后来问他,为何对我一见如故。你可知他是如何回答的?”
林君想了想,试探道:“他一定是被父亲的才学所吸引,这才和父亲成为朋友!”
林千康苦笑一声,说道:“我若是有才学,又哪会考不中举人。若不是在长安城中长大,这见识说不定也比不过人家。你可听好了,那丁松回答我说:‘林兄,我丁松在这铺子中见多了贫民富商、乡官武者,却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吃包子都可以吃的行云流水,如有长河落日一般的气度风范。我一观你食相,就知你心中定有千般抱负,眼含长远心向。真可谓君子不落草屋为莽,小人高堂不知作为啊!’你看,我说的对吧,在外为人处事,是君子那就方方面面都为君子。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