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英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脸上的疤,心中一片惆怅,想到自己从记事起就一直跟随自己,小时候不懂人事也就不以为然,可是随着自己年纪长大,这块疤也就成了自己的心病了,又联想到自己每每父亲冷眼看自己,别人的冷嘲热讽,心中更是委屈,想着想着突然想找到自己的母亲问问,自己的疤到底是怎么弄的,想到这里,红英思绪突然清醒起来,口中默念到:“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她是谁呢?“
原来,自打自己记事以来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娘亲张成什么样的,自己也是豪无印象,自己小时候也曾经问过关于娘亲的事,被爹爹狠狠鞭打了一顿,此后再不敢提了。
这么多年偶尔也听过关于娘亲的谣言,可是自己的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记不真切。
丫头端来了温水,招呼红英洗澡,望着水中的自己的倒影,心中更是郁闷,也就打发了丫头。泡在温水里,闻着玫瑰花香,自己郁闷的情感稍稍平定了点,大声道:“爹爹,我会快乐的,永远快乐!”这一声是向敌人再宣战,因为敌人总是给自己最大的勇气,爹爹是不是自己的敌人,她不知道,但是偶尔偷偷假设一下也无可厚非,反正别人不知道,还能让自己更勇敢的活下去,何乐而不为呢,呵呵呵,红英肆意的笑着,却被一个陌生的男声吓得魂不附体。
只听“啊“的一声,接着是“扑通”一声,但见木桶里水花四溅,红英呆愣愣的,只瞧道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形状渐渐成为人形。落入木桶的人划拉几下自己的脸,睁开眼,看见木桶里惊呆的红英,两只大眼睛也呆愣住了,这两个糊涂的人皆被眼前的人给震慑住了,脑子里各种思绪充盈着,竟说不出话来,你瞅着我,我瞪着你。
红英的意识渐渐清醒开来,发出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倒把在门外困的打啦脑袋的丫头惊醒了,跑进小姐的闺房里,看着立在木桶里的两个人,霎时间呆若木鸡,脑子一片空白。木桶里的两个人见到小丫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就呆呆地看着,三人你瞅我,我瞅她,她瞅他。
半刻,小丫头明白过来,“啊“的一声尖叫,打破三人僵持的局面,木桶里的两个人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迅速从木桶里爬出来,堵住小丫头的嘴,小丫头对着红英急地哇哇乱叫,红英也着急忙慌地捂着小丫头的嘴,不让她乱叫,以免惊动旁人,惹来麻烦。
正要让这个擅闯者帮忙,红英一回头,发现这个擅闯者脸色惨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低头一看,自己竟没有穿衣服,晶莹洁白的肌肤贴着血红护身肚兜,宛若初晨沾露的梨蕊。
说时迟那时快,红英照着来人就是一拳,来人口里只说了句“你”便倒地不醒人事,丫头也清醒来,迅速给红英拿来衣服披上了。
门外喊到:“出什么事了?”到底还是惊动了夫人。红英有些恨恨的瞧了小丫头一眼,责怪小丫头乱声张。
原来夫人从红英房前经过,听到里面咿呀乱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就过来看看,红英慌忙答道:“没,没什么,就是一只老鼠。“夫人想想一只老鼠也能吓的乱叫,哪像个小姐的样子,打定主意要好好告诫红英一番,遂推门进去。望见红英正坐在床头,披头散发,盖着被子,小丫头在下面伺候,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心下又有些不落忍,她才是十七八岁,已经遭受了很多一般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遭受的事情了,如今,她只是顽皮了些。看着红英装作怕老鼠的滑稽模样,心下道:“这孩子也着实可怜。”
夫人挨着红英坐下来,温和地说道:“红英,你是我们苏家的二小姐,琴棋书画本该样样精通,可是你偏偏的不学,如今你就要嫁到林家去了,怎能丢我们苏家的脸呢,好歹你也学点女红。”
红英心神不定,哪有心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