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怒目圆睁,眼睛里露出杀气,急口回答:“我麻衣教乃道教分支,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诋毁我教。”说着扔掉手中旗幡,手中一施妙诀,竟平地拖移,口中喊道:“咱们阵法上见真招!”
文和立马心虚起来,心中又恨起了师父不让他学些降妖除魔之术,他眼睁睁看着那道士朝自己飘过来,背脊开始发毛,冒冷汗,准备丢脸。
可那道士刚及面前,忽听一人大喊:“道长且慢,且慢!”
这道人赶紧收了法术,双手负于身后,昂首挺胸站住,十分威严,惹得百姓纷纷鼓掌,这一显露,必然成为城中茶余饭后谈资,日后必定有更多人找他求保平安,看相问命,求姻缘。
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这醉鬼楼的掌柜,他倒不像一般老板,肥头大耳,膀大腰圆,显得富态;他穿的也是普通绸衫,显得清瘦,立马上前止住二人。
憨笑说道:“哎呀,两位大师快些住手,刚得小二通报,说有人对出了我们的下联,我开店以来,立下规矩,无论何人对出此联,必有重谢。”
“这与我何干,你且闪开,待我二人斗法完了,你再谢不迟!”
“道长不必动怒,这下联既然取材于你,自然也该重谢!”掌柜的一脸堆笑。
这道人回一个笑,说道:“不曾想掌柜的虽为商贾,却爱惜文才,失敬!”说着拱手,表示钦佩。
这文和见这道人也真不似那书生,招摇撞骗,原是真有本事,也不免觉得却有伤人之处,再加自己本就心虚,就说:”小僧鲁莽,只因心系城中百姓众生,恐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欺骗众人,故……“
文和转头,那书生早已经趁道长上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道长,不知这样可好,我略修改一字,为‘画符师朱画画符符画',如何?”
道长又细看文和,年纪不大,举止闲定自若,眉宇间一股浩然正气,眼中无半点俗尘,阔面大耳,真有几分佛相,又加此人倒也不拘僧俗佛理,竟当街与这骗子纠缠,况心怀众生,文采斐然,日后必成正果。
也就顺势说道:“我这可不是朱砂,是用母狗,雄鸡,牛眼泪,混合在炉中练七七四十九日方成,所画之符,小鬼闻见都得退避!”
“果然厉害,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哈哈……”道人开怀大笑。
掌柜的赶紧说道:“二位,皆豁达之人,来,快店中请坐……”一面又叫人帮那道人收了小摊,众人围了二人到了这醉鬼楼。
众人自是一番议论,相互传开了去。那道士和文和进了酒楼,里面食客满座,楼下大概八张方桌,也都是些平常百姓,里面不免吵闹,小二匆忙上菜端酒,忙的额头热汗直冒,不时用肩上的毛巾擦脸。
掌柜的迎了他们上楼,这楼上倒是清净,一应陈设也都古香古色,中间一条长廊,隔段放些绿植盆栽,两边各有雅间,内里还有厢房,以供住宿,倒还齐全,不一尽书。
掌柜的迎他们进了一间天字号的房间,这里面一张圆桌,两扇矮轩窗,窗木窗花雕龙画凤,栩栩如生,开窗可直接欣赏河中游船,对岸景致。
房中悬挂一副“民以食为天”的横幅,这是魏碑字体,苍劲有力,古拙雄浑。在一墙角有燃香飘绕,圆桌之上桌布较新,显然来这里的客人非常少。
十张圆凳也都是以各种小鬼形象而造,还有几处摆件也都是地府模样,倒没有酆都大帝判官阴司,只一个醉鬼卧在个楠木托盘上,憨态可掬,也真是应了醉鬼楼这名儿。
三人就坐,那道士和文和欣赏这雅间之时掌柜的已经吩咐下去,不时酒菜已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