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吸月华不受日精,故常年不生叶片,后被妖魔附体,恰今日乃中元时节一年中最阴的一天,所以必然出来作乱。”
“你什么都知道,可就是……”郁厽嘟囔着没有说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和尚也有些累了,拿出腰间的酒壶呷了一口,呷巴了一下嘴,吐一口酒气:“嗯,美哉!”
柴郁厽巴巴的望着,自己从来是滴酒不沾,可嘴唇都已经干裂,心里灼热难耐,就伸舌抿了抿嘴唇。
“拿去喝吧,这就不行了,小子,往后的路还长呢!”说着把酒壶扔过去,立琴坐了下来。
郁厽喝了一口,辣的直伸舌头:“这酒这么难喝!”
可入喉之后一股甘醇流泻而下,顿觉神清气爽,再细细品味还有一股花香。
“难喝就别喝了,我这酒可不是谁想喝就能喝!”说着就去抢,可郁厽抢着又灌了一口,还没等和尚上前去拿过酒壶,郁厽直接倒地。
和尚赶紧上前拿起酒壶,口中说道:“这彼岸酒一般人可喝不了!”然后施法把柴郁厽横放在琴上,自己也坐了上去,心中默念咒语,这琴就飞了起来,尾随一道白光,宛若流星一般消失在了夜空里。
等郁厽醒来已经是次日上午,他睁开惺忪的睡眼,阳光刺眼,几束光从破漏的屋顶还有门缝钻进,好半晌才看清周围环境,一处茅屋,自己睡在干草之上,阳光里跳动着尘埃,四周不见那和尚。
郁厽望着破瓦屋里透下的零星光束,呆呆地,如梦中醒来,恍如隔世,他努力的思索着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上满是悲伤,看了足足半个时辰,起身,身体一软,差点没爬起来。
他又试了一次,终于站起身来,肚子咕咕作响,头晕眼花,也就没精神去哀缅自己双亲。
在这一连串的冲击之下,无暇照看自己的心绪,他推开门,在阳光下双眉略皱,心里又是一阵难以置信。
只见这里绿树红花,虽是破陋茅屋,杂草丛生,但放眼望去,青山环抱,延绵拖迤。山脚一汪小溪,沿岸房舍并排交错,中间也有一桥连接,各种景致都不是在大漠边缘长大的郁厽能见到的。
房屋中间即是街道市场,人潮攒动,还有人陆续朝集市上拥去,虽然在沙缘坡的时候也去逛过集市,但也没有这般热闹,在沙漠边缘,都是些过往商客,用马匹骆驼托些货物来换些沙金。
郁厽略一思索,就顺屋前羊肠小道朝集市走去。
不时也有去往集市的人侧目郁厽,见此人一头银发如雪,眉须如霜,不免觉得惊奇。
郁厽腹中实在饥渴,很快就到了那桥上,见得那桥边立一块糙石,上面小篆书写‘桃缘桥’三个大字,就大摇大摆走上桥来。
边走边看桥下水中有小鱼游动,因侧着脸就撞到了一位急匆匆对面过来的姑娘。
郁厽回神施礼道歉:“对不起,姑娘,在下鲁莽!”
那姑娘未动声色,一手持把木剑,抱于胸前,嗔目圆睁,看着柴郁厽,见柴郁厽彬彬有礼,一撅小嘴,也不说话。她又上下打量了柴郁厽一番,这人一身白衣,眉须全白,拿一白色佛尘,脸色苍白憔悴。
“公子是外地人吧!不知道到我们桃花镇有何贵干?”
郁厽一抬眼,眼前这位姑娘,玲珑小巧,面如桃花,脸上洋溢着俏皮,甚是讨人喜爱。
郁厽眼珠转动,眉头一皱,努力的回想着,这个姑娘似乎在哪里见过,有些眼熟。这姑娘,正是张真人的女儿,张桃芷。
郁厽一脸的委屈,失魂落魄:“我也不知这是哪里,也不知怎么来的这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