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应站在一旁,也是望着这山无从下手,同样看出了刘琮的纠结,出言劝道:“要不然......这仗不打了?主公,不得不说这山我们根本冲不上去。”
“是啊,冲不上去,我不是傻子,所以我看的出来。”刘琮叹了口气:“陶应,你带队藏起来,接应庞统。”
“主公,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接应庞统,那主公你干什么?”
“我去找昌烯,策反他,只要能策反昌烯,泰山就还能得。”说话间,刘琮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决绝。
“主公,您这是在豪赌!”陶应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赌一个昌烯,是不是也太不值当了?:“主公,还有,为什么是昌烯,不是孙观?”
“郭嘉说的,孙观乃善叛之辈,我如果反向推论,郭嘉说的全是反话,那真正的善叛之辈,应是昌烯,可如果郭嘉觉得我会觉得他在骗我,那这些都不成立,郭嘉故意说实话,让他推论,可我对孙观和昌烯一无所知,我任选其一,成功的几率只有一半,可孙观是青州刺史,犯不着有叛心,可放眼泰山,臧霸,孙观,昌烯,吴敦,尹礼五人,其能力,其实力,能坐上二当家宝座的也不过是孙观和昌烯二人任选其一,可要我看,昌烯不得曹操重用,他必有反心。”说完,刘琮又补充道:“对了,我一个人上去就好,你们一起上去,人多嘴杂,泰山太大,反而不好行动。”
“主公说的有理。”陶应低头沉吟片刻,又抬起头来,担心的问道:“主公,应觉得主公此举,不值当,主公如果硬要受制于人,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区区一个昌烯审理,那我陶应无话可说。”说完,陶应便抬起右手:“将士们,埋伏起来。”
“且慢。”
刘琮叫住陶应,道:“陶应,没事,我不擅自行动了。”刘琮改变心意,不是刘琮不敢赌,如今这个局势,别说图霸天下,即便是想要存活,都非人力所为之,这种情况,自己只有赌,拿命赌,即便拼的十赌九输的局面,也得赌,可刘琮虽然敢赌,却只赌天,不赌人,也从来不会让别人选择自己死不死,而如果自己上了山,便是将自己的命交到了昌烯手里,可如果昌烯要杀自己,自己必死无疑,就如同陶应说的,不值当。
“陶应,你说的没错,将自己的命受制于人,不值当。”刘琮调转马头,说道:“走,回鲁郡,这次我们就把鲁郡攻下来,以为保护徐州的屏障好了。”刘琮说完,刚准备动身,忽然灵机一动道:“还有,这次来泰山,不能白来,有没有不怕死的,敢去送两封信。”
“我去。”“我也去。”话音刚落,便有两名士兵自告奋勇,要求上山送信,这两名士兵甚至还带了笔纸,刘琮便用这笔纸写下了信,让他们交上山去。
天色刚亮,孙观也早早的醒来,刚醒,便有一名泰山贼禀报:“将军,徐州有人来了,说是要送信。”
“送信的来了,好啊,让他进来。”孙观打了个哈欠,清早山中的蚊虫多,孙观只顾着挠痒,连门都懒得出,就坐在卧房里,等着使者过来。
“请问,这里是昌烯将军吗?”送信的问道。门口的山贼忙说不是,孙观却斩钉截铁的打断:“是,我是昌烯。”他倒要看看,刘琮给昌烯写了什么信。
孙观接过信,撕开火漆,饶有兴致的翻阅正文,看了几行,竟笑出了声来。
“昌烯,你这个废物,名字这么怪异,一听就是造反的人取的名,我看你顶着这破名也挺累的,要不然你投奔我吧,老实点,把泰山献给我,看你这脓包废物,不敢吧?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废物,就算把泰山献给我,我还怕被你这名字捆着,折了寿,你给我悠着点,抹好脖子准备送死!”
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