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这次御驾亲征,朕命你为御营都统,耶律章奴为先锋都统,耶律俊为都监,调集诸路兵马,克日出师女真!”
萧奉先、耶律章奴、耶律俊三人跪拜接旨。
萧兀纳府第,耶律余睹、耶律章奴、耶律大石几人垂头丧气地坐在议事厅里,情绪低落。萧兀纳自从上次朝堂上被天祚帝免去东北路副统军使差事后,呆在中京家里赋闲。本来,他想回上京去,他还任上京留守的官职,他听说上京临潢府被从东北路溃败下来的散兵游勇搅得不成样子,想回去管管这事儿。但又惦记着女真兵攻打黄龙府的事儿,想等天祚帝回到中京,抽时间再面见一下皇上,力陈一次利害。
黄龙府是大辽国在东北路最后一处城池,也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一旦黄龙府有失,辽朝在整个东北路将不再有可守之城,可战之地。东北路一失,整个大辽国也就无险可守。
萧兀纳首先打破沉默说:“黄龙府危在旦夕,皇上却任用萧奉先这个不知兵法的人当御营都统,看来,大辽国的祸患真要不远了!”
耶律余睹愤愤然说:“这次与女真讲和,都是按着萧奉先老贼的吩咐做的,到头来还往我身上扣屎盆子。这不明摆着栽赃陷害嘛!”
耶律章奴说:“萧奉先愚弄皇上,欺下瞒上,又屡派他儿子萧昂私赴女真,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耶律余睹说:“明知他有阴谋,咱们却拿不出真凭实据。再说,皇上还那样信任他。”
耶律大石说:“若是阿三在咱们手里,事儿就好办了!”
耶律余睹说:“唉,还说这个干什么,耶律俊说阿三被他打死了。”
耶律章奴摇头:“没那么简单,阿三是萧奉先的家人,耶律俊敢随便把萧府家人打死?”
耶律余睹:“你的意思是阿三还活着?”
耶律章奴:“耶律俊没必要置他于死地,萧奉先也没必要非得杀他。把他提回萧府,给他一顿皮鞭,让他长长记性,以后嘴上有个把门的也就行了。明摆着是萧奉先派出去的,后来却被他杀人灭口,以后谁还敢为萧氏父子办事!”
耶律大石:“这么说,只要能找到阿三,就能为余睹兄洗涮罪名,也能让皇上看看萧奉先老贼到底是个什么人!”
耶律余睹叹息说:“就是阿三还活着,要想抓住他谈何容易。别的不说,侯门深似海,他随便把阿三塞进萧府的哪间屋子里,你能找到他?”
耶律章奴说:“依我看,症结在皇上那儿,萧奉先祸国殃民,不亚于前朝的耶律乙辛,难道这些皇上一点儿都不知道?我不信!”
萧兀纳说:“这就是帝王的驭人之术,让咱们做臣子的就是想不明白。”
几个人唏嘘嗟叹。
耶律大石走进书房,把挂在腰间的佩剑解下来,放在书桌上。然后在一把花柳木椅上坐下来。他没点灯,想一个人静静呆一会儿。但是,房间里一股他熟悉的又久违了的淡淡的香味儿令他既惊奇又迷茫。他站起来打量着房间的四周,突然,黑暗中一个黑影儿从书橱后边走出来,径直来到耶律大石身边。耶律大石一惊,伸手去抓放在身后的佩剑,手却被来人按住。
来人一身黑衣黑裤,头上束一块黑色纱巾。
耶律大石说:“你是何人,为何来到我的书房?”
黑衣人一笑一开口,耶律大石便放下抓在手里的剑柄。
黑衣人说:“师兄,不识得师妹身上的樱花香味了吗?”
耶律大石笑:“西樱,我说这股淡香味儿这么熟悉。你怎么会找到这儿?”
西樱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儿,这事耶律大石是在他投师西伯学艺不